用过午膳,姜承运就跟陈宁,又回到了养心殿。
陈宁进京,代表的是如今秦川,逾百万的兵马。
不论他前来目的是什么,都应该视同军国大事。
姜承运肯定不会等闲视之!
甚至于,如果不是雪儿身份特殊,跟秦川关系紧密,他就是再疼她,都不可能让她扰乱他跟陈宁的谈话。
“爱卿,言归正传吧!”
“雪儿到来前,我们已经说到,朕可以回答柱国大将军想做及所想之事。”
“现在朕就继续就此事,跟爱卿详谈!”
姜承运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陈宁连忙拱拳行礼道:“请陛下明示!”
姜承运却仍不直接谈此事:“在给出答案前,朕还想跟爱卿说说掏心窝子的话。”
“也就是朕会怎么想怎么说,朕同样希望爱卿怎么想怎么说。”
“同样的道理,爱卿所说之话,合不合朕心意,乃至听来是大逆不道之言,朕也以列祖列宗的英灵立誓,绝不追究!”
陈宁对此不好多说,只是眸光坚毅地重重点头。
“爱卿熟读圣贤书,乃秦川赫赫有名的儒将,纵龙汉皇朝受到过往历史的影响,早已经是独尊儒术,爱卿也绝非纯粹的儒家,还可谓是兵家,谋略家,以至有满腹的韬略,更使得你能够跟柱国大将军精诚合作,保全了秦川这支我父亲遗留下来的旧部,最终成为龙汉皇朝定鼎乾坤的主力兵马。”
姜承运对陈宁做出这样的评价,没让他高兴,反而更迷惑。
越是如此,天子必有深意,但此时的他,却不知道天子意欲何为。
“朕现在想要知道,爱卿认为,独尊儒术真的好吗?”
紧接着,姜承运就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陈宁不假思索道:“不好!微臣认为,百家争鸣,相互竞争,彼此砥砺,方是最好的局面。”
他的回答虽然不假思索,但并不敢细说其中的利弊。
“爱卿果然是有识之士,也非满口仁义道德,多在背地里有不端之行的儒生可比。”
“朕跟爱卿的观点一样,甚至将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董仲舒当成畜生不如的杂碎,是我龙汉儿女最大的罪人,即便他没有生在朕当政的年代,朕没办法收拾这个以一己之私而祸害我民族的杂碎,但当朕真要为此采取行动,就一定会追究,不仅要将这个被一代代腐儒所追崇的杂碎定为民族的罪人,定为畜生不如的杂碎,还要追溯,凡为其后人,不论真是其后人还是冒弃其后人,男女老少,统统杀光,以绝其嗣。”
“因为他搞出这种事情,只是为了献媚皇权,控制无数龙汉儿女的思想,将一代代龙汉儿女变成甘当牛马,任劳任冤的供他人盘剥,让表面高尚的儒家跟皇权捆绑,让无数的龙汉儿女在供养他们的同时,还要把如同他们衣食父母的百姓不当人,处处都是罪恶,样样都有违天道公理,真要追究,只要看清其本质,绝对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姜承运的话让陈宁的脸色,都变了又变。
他认同这少年天子的说法,甚至因为曾经跟他有过密谈,外加他的行止,知道他真的很讨厌旧制旧礼,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偏激。
若是普通人的偏激,影响自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