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元年,很快结束,进入了血狼二年。
哪怕姜承运以皇长子诞生为由,不再开杀戒,朝臣通过跟地方官员及地方豪强及世家大族的悄然勾结,通过民变,动所谓暴乱,扞卫他们利益基本盘的行动很“成功”,但时值这种辞旧迎新的佳节之际,京师的节日气氛依旧有所欠缺。
因为没有这些利益阶层大量燃放烟花爆竹,仅凭着升斗小民,那意思差得确实不是一星半点。
但京师相比往年,却更加的热闹。
只因姜承运特别增加了一次春闱,将开考的时间定在元宵之后不说,还让秀才与举人共同参加。
无数的考生已经提前赶到京师,达数十万之众。
以至于,京师客栈疯狂沸价,一样爆乱。
很多条件不好的考生,根本就无法入住客栈。
姜承运又临时下令,他们皆可入住民居,甚至直言,他们都是有可能入朝做官的人,让他们提前感受民间疾苦,有利于他们未来治理一方,自然也就有利于民,这也是在倡导百姓给他们提供住处。
且不准允居住在商人富户,乃至是身居公门者的家里。
除住客栈的考生外,余者在考试时,先就是要写明,他们住处何人之家,以便日后追查考证,凡有人不按规矩做,纵能金榜题名,最终也必会除名。
所以,只要有片瓦遮身,纵是乞丐,都将有资格接纳无住处的考生。
这种临时下令,不仅打破了旧制,在很多人看来,自然还是乱来。
只不过姜承运身为帝皇的骚操作很多,这种行为也没什么人好奇。
时间一晃,就到了正月初八。
因为姜承运终于不再折腾朝臣,歇朝长达十日之久。
只是要求朝臣居家办公,不可荒废政事即可。
甚至都不安排人在皇宫听用。
这天早朝一开始,身为礼部尚书的洪子安,就惶恐地出列。
“陛下,按照您的规矩,距离您特别增加的春闱会试,仅余七日。”
“可是微臣却现一个很严重的现象。”
“那就是由于您让秀才与举人,皆可参加这次特别增加的春闱会试,导致进京会考的人数暴增,估计有三四十万之众。”
“贡院最能容纳的考生数量,最多不过两万人。”
“考生数量如此之众,且时间这般的紧迫,当如何是好啊?”
如这种从一开始,都没有被姜承运动过的重臣,就算谈不上忠心,至少能够很好的履行自己的职责。
礼部尚书无异于礼部的堂官,有些后知后觉,现在现了这种情况,也是真的很惶恐,很焦虑。
因为这种事情,历来都是礼部负责。
“此等小事,何需焦急?”
“爱卿身为礼部尚书,遇微末小事,就这般失度。”
“朕不得不怀疑,爱卿很难协助朕,打理好礼部事务。”
姜承运风轻云淡的话,让洪子安都懵了,其他朝臣也尽皆无语。
科考历来都是朝廷选拔人才的大事。
这暴君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打破科考的旧制,硬生生的增加一次科考不说,还让秀才和举人一起参加,使得参考人数暴增,都出现了贡院远不能容纳的情况,居然还视作小事。
不过,所有朝臣基本都已经知道,他虽是暴君,却非昏君,即便从不按常理出牌,但到了最后也基本不会出问题。
既然说出这种话,估计还是有方法,根本难不到他。
所以,即便洪子安被他如此说,却也安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