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是史莱姆正文卷第四百六十六章染血之手众所周知,黄金屋是璃月乃至整个提瓦特大6惟一的铸币厂,如今七国所流通的摩拉,皆是在此处铸造行。
而摩拉之所以成为流通大6的标准货币,除却其便携性以及作为触媒在神秘学中的功效以外,更大部分的原因其背后有着无比强大、重视契约、刚正不阿的岩之神摩拉克斯的信用支撑。
简单来说,摩拉的诞生是因为岩之神信任人类,愿意舍弃华贵尊崇的黄金之体,为人类一切的汗水、智慧和未来做担保。
这种信用为摩拉注入了价值,否则它们也只不过是一块块圆形的金属而已。
但在摩拉诞生之前,提瓦特大6上的人类部落便已经存在贸易需求,因此也展出各式各样的交易方式以及种类繁多的货币。
法玛斯治下的穆纳塔亦是如此。
即使没有系统学习过经济学,法玛斯也知晓经济碾压和货币战争的概念,于是在他执政时期的古穆纳塔国境内,行着质量与数量都远周遭诸国的金属货币和信用货币。
即黄金与纸质货币并行,黄金天然具有货币属性,纸币则是由穆纳塔王庭的信用为其提供价值担保,以战争之神的本名为货币定名,其名为「帕斯」,不过许多穆纳塔国民和外邦人还是更愿意将其叫做「帝国金币」。
这种货币政策放到六千年后今天或许不过如此,但在魔神战争时期,提瓦特大6还流行着以物易物、抱布贸丝的交易形式,拥有完善货币体系和经济系统支撑的「帕斯」迅挤占货币市场,以惊人的度在穆纳塔及其同盟国、附属部落及临时占领区流通起来。
而凭借穆纳塔连年不断的战争扩张,帕斯成为了战争之国最大的政策宣传工具,以至于不少偏远地区的冒险家都会主动选择使用帕斯交易。
除却帕斯本身的价值外,许多他国的执政者都认为这种货币是地区文明与繁荣的象征,这最终也让帕斯成为提瓦特西大6的通用货币,其经济地位几乎与如今的摩拉不相上下。
但令人惋惜的是,在直面天穹的战争失败后,穆纳塔的国力逐渐衰微,黄金同盟在顷刻间瓦解,人类明珠坎瑞亚背弃盟约,大炼金术士莱茵多特重伤失踪,与「叛神」哈尔帕斯相关者尽皆遭到清算,无一幸免。
而法玛斯本人还需要面对深渊力量的反噬以及天理的诅咒,好在属于他的权柄并非来自万世不移的天理,而是不断流淌向前的时间,穆纳塔因此尚能苟延残喘。
那时的法玛斯偶尔会想起赫乌莉亚的劝告:
“在这无谓的厮杀中,您若是胜了,固然可以成为载入史册的英雄,但若是败了……”
“您所有的思量筹谋都会变成审判您的理由、刺向您的利剑,无论如何,当您置身于战争中,您就是罪责本身。”
值此内忧外患之际,「帕斯」最大的敌人出现了,提瓦特北大6的「契约之神」摩拉克斯荡平周边魔患,开始教导璃月先民冶炼矿石,用最初的货物与世间诸国展开贸易,而后以其的黄金之体,亲手铸成世间上第一枚「摩拉」。
相较现存于提瓦特大6的诸多货币,摩拉具有其他币种都无可比拟的优势,除却其本身的易于分割、易于保存、便于携带的特点外,还兼具了「贵金属的自然价值」与「岩之神信用」的双重担保,几乎称得上是仅存在于幻想中的货币。
而且摩拉作为岩之神的血肉,本身可用作炼金术触媒,这也让其具有极强的抗通胀性,光是冒险家们强化武器所消耗的摩拉,每年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消耗掉的摩拉不会出现在市面上流通,所以只要把握好新增量,璃月几乎可以毫无顾忌的铸造摩拉,时至今日,摩拉成为提瓦特通用货币后,历经三千七百年的光阴,通胀率却仍然维持在相对稳定的界限上。
这已经是经济学上的奇迹,同时更是应证了请仙典仪期间,旅行者听闻的《提瓦特经济学原理》:“摩拉天然是货币,但货币天然不是摩拉。”
面对来势汹汹的货币战争,法玛斯已经无暇顾及,但在这乱局之中,穆纳塔那位勤恳的「国王之手」却将内政与外交事宜安排得井井有条,时常焚膏继晷、夜以继日的处理国事函文、演算经济数据,试图挽救帕斯疯狂飙升的外汇和极降低的占有率。
在平叛归来的某个深夜,带着浓烈肃杀和血腥气息的法玛斯准备稍作歇息,路过城堡走廊金碧辉煌的偏殿时,才现他的国王之手仍然在孤零零的伏案工作,偶尔有内政人员来回奔波,传达指令信函。
战争失败后,法玛斯被扣上了「暴君」的称谓,原本受人尊敬的国王之手同样背负骂名,许多外邦人用阿赫塔的女性身份做文章,编织出的故事简直难以入耳。
“阿赫塔,不必再算了。”
法玛斯踏入殿中,等待命令的官员们躬身致意,但低下的头颅里却不知道装着什么样的小心思。
贵族老爷们已经想办法勾搭上王城外的叛军,现在只需要等待一个契机。
“一种物品被人类社会广泛认可、接纳为流通货币,最直接的因素即在于人们对它、以及其背书者的信用认可,但真正让摩拉被世人接受的原因,是契约之神对众生的爱。”
“以摩拉为见证,这份爱和经济原理无关,而战争并不爱人,甚至以世界为柴薪。”
听到熟悉的声音,阿赫塔从案牍中抬头,疲惫但惊喜的看着的浑身肃杀之气的陛下,挥手驱散那些心怀鬼胎、装模作样等候差遣的官员。
法玛斯平静的走到阿赫塔办公的长桌前,注视着少女精致却又仿佛泡沫般易碎的面容,张嘴想再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像雕塑般沉默的站在原地。
阿赫塔同样保持缄默,立刻从座位上起身,单膝落地,虔诚且狂热的跪在法玛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