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着仵作衣服上时,这衣服上好像是有着水渍,外面此时有一束光照射了进来。
潘凤伸手在触及到了那道光时,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暖意。
他将尸体上的匕给抽了出来,从后面爬上了房顶,看着房顶之上透出光来的那个洞。
他将匕在这个洞上面比划了一下。
“要是将这个匕从这洞里扔进去,下面的人刚好又躺在了这个洞下。”
“那么,这匕扔下去的话,可能就刚好致命。”
“但一般人谁能够扔得这准,扔出这么大的力气来呢?”
他在转头时,又看见看了一旁的长枪。
“只要足够长的话,不就能够直接刺了?”
“将这匕给绑在一根根长杆之上,顺着这个洞直接刺下去。”
“但那就不应该留下匕在人身体里了啊。”
“等收回来时,不就将匕给一起收回来了吗?”
“再说了拿着一根长杆趴在人的房顶之后,这也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这人做了这么周密的部署,里面房门紧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会不会是想要将人引导向自杀啊?”
“那么,等会儿就应该有人将遗书送来了。”
正在潘凤所想着时,很快下面陆明就叫道:“潘参军,快下来,别查了是自杀……”
潘凤从房顶之上下来。
陆明带着仵作的遗孀来了,同时,也带来了仵作的遗书。
潘凤打开遗书看了一眼,这遗书里仵作说他与人赌博,欠下了巨量的赌债,家里能卖都已经卖了,实在是还不起了。
因此,只能自杀抵债。
他看了一眼陆明,问道:“你觉得这是自杀吗?”
陆明道:“我觉得这多半就是自杀了啊!一个烂赌鬼,哪里值得我们多好费事儿啊!”
“回去查那个灭门案吧!”
“那才是一个案子。”
潘凤看向了那妇人,问道:“这可是仵作亲笔所写?”
妇人说道:“大人可以用我男人以前留在家里书信做比较。”
“哦。”潘凤道:“那就拿我看看吧!”
“你男人死了,你怎么不见半分伤心啊?”
妇人道:“有何伤心的?”
“他把整个家都给赌了,他以为他死了,那些债主就不会来追债了吗?”
“这死鬼,死了也不让人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