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是陛下对朝臣表示不满的一个态度,马正庸和陈尚忠两人的死于非命,孙燚亲自去查这件事,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让陛下觉察到舞阳城生的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只是单纯求财,陛下或许也能睁只眼,闭只眼,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他是懂的。但若求财的目的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则是他最大的忌讳。
夏炽知道,官场上终究少不了这种派系之争,这没关系,甚至可以稍加纵容,却坚决不能出现一家独大之势。
退朝后,陛下离开,大殿上嗡嗡嗡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徐月新今日的平步青云,让那些与他素有嫌隙之人,此刻面色阴沉,眉头紧锁。看向徐月新的眼神充满不屑与嫉恨,恨恨离去。
个别平日里与徐月新交好之人,则面露喜色,向徐月新道贺,徐月新还没有从巨大的惊喜中彻底清醒过来,只是抱拳回应,笑而不语。
更多的臣子在这喧闹的朝堂之上,也如同走过场一般,忙不迭地堆出一脸笑意,客客气气地向徐月新道贺。
他们微微颔,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拱手说道:“恭喜徐大人,贺喜徐大人,如今高升刑部左侍郎,实乃实至名归啊。”
:“徐大人才能出众,此次得陛下赏识,乃是众望所归。日后还望徐大人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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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臣子们心中虽各有盘算,但此刻却都表现得极为热情。
不管怎么说,很明显,虽然不知道徐月新用什么方式获取骁勇侯的信赖,徐月新的高升,意味着他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和影响力都将大大增加。
他现在真正有资格成为他们需要重视的人物。
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中,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生什么。每一个人如同戴着面具的戏子,在这朝堂的舞台上演绎着虚假的热情与祝贺,而背后的心思却如同那深不可测的潭水,让人难以捉摸。
朝堂之上,才是真正的江湖,充满了人情世故,明争暗斗与权谋算计。
孙燚和太傅黄如辉笑吟吟的瞧着有些措手不及的徐月新,户部的杜高杜大人也慢慢踱步过来:“侯爷,陛下虽然说要钱给钱,可是你也别狮子大张口啊,我知道你花钱大手大脚的,国库这两年稍微丰盈一些,也经不起你的折腾。”
孙燚看看周围人渐渐走光了,嘿嘿一笑:“杜大人,你喊我侯爷,我当不起,叫声阿蛮就成。”
:“嘴这么甜,非奸即盗。老夫的库房门可要看紧点了。”人老精,鬼老灵,杜高一眼就看出孙燚的不怀好意。
黄如辉呵呵笑起来:“你也就是给陛下看门的老狗,装起什么忠诚了,他要做的事,没钱能做起来啊?”
杜大人撇了撇嘴:“你不当家做主,你都不知道朝廷一年要花费多少银子,这几年日子稍微好过些,更要未雨绸缪不是。”
杜高眼睛左右瞟了瞟,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诶,侯爷,这几年,你给陛下赚了不少钱,陛下的内库可是满满当当的,不如,你找陛下要点?凭你们两个目前如胶似漆的蜜月期,陛下肯定不会驳了你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