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的字,说是警告威胁,却更像是一纸说明,说明老王头的死,只是是曾经的私人恩怨。
老王头的死,起初如一颗巨石投入舞阳码头这看似平静的湖面,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们震惊、悲痛、疑惑,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然而,时光悄然流转,老王头的死,并没有给舞阳码头带来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舞阳码头,这个平日里充满了喧嚣与活力的地方,依旧车水马龙,货船来来往往,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曾经笼罩着码头的那片肃穆气氛,也如同晨雾在阳光下渐渐消散。
街头巷尾关于老王头的各种猜测和议论,仿佛秋日的落叶,很快就消失在风里。那些曾经交头接耳议论着老王头离去原因的过往行人,又重新投入到自己忙碌的生活中,老王头的离去只是一个短暂的插曲。
高港曾满心期待老王头一死,舞阳码头的地下势力会出现争抢地盘的热闹场面。只有乱起来,他才能在混乱中制造更多的机会。
然而,他的期待并没有如愿。
舞阳码头的地下势力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依旧按部就班地维持着各自的地盘,没有丝毫混乱的迹象。或许是他们忌惮着未知的风险,又或许是他们有着更深层次的考量。
总之,老王头的死,并没有如高港所期望的那样引一场地下势力的争斗风暴,甚至连水师都没有采取什么激烈的行动,舞阳码头一如既往,不紧不慢地运转着。
这种意外,让高港不禁高看孙燚一眼,现在看来,老王头只是摆在舞阳码头明面上的一个傀儡而已,舞阳码头真正实力,都掌握在水师手里。水师的建立到现在,不过才几个月而已,就能牢牢掌控舞阳码头,看来这个侯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念及于此,高港又有些不服气。
十几日后,王海潮巡海回来,操持完老王头丧事之时,回家收拾物件的时候,再一次遭遇匪人袭击。
十余名有备而来的杀手极其凶悍,下手狠辣,伏低窜高,总是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起攻击。
只是这一次,王海潮身边几名护卫出乎意料的强硬,剑法凌厉,招招致命,杀手们竟然不是对手,只是几个回合下来,死伤过半。
剩下的几个杀手见势不妙,一声唿哨分头逃窜,屋顶墙头突然又冒出十几个人影,彻底堵死他们的去路,几个杀手殊死冲杀一番,始终冲不出去,又战死三个,只剩下为的和另外两个,人人带伤,被牢牢包围,无处可逃。
匪半伏着身子,眼神狠厉绝望,突然大声喊了起来,身边两个杀手面色一僵,又浮出一副决绝的表情,三个人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短刀带着微微弧度,毫不犹豫的一刀捅进腹内,横着一划,腹部裂开一道大口子,红的绿的流淌出来,一头跪倒在地,就此死去。
很快十几具尸摆在孙燚面前,王海潮细心的检查过之后,点点头道“侯爷,如你所料,确实是东瀛人,不过这些人不太像海上讨生活的海盗。”
“嗯,冲水师来的。王海潮,卢小青,现在开始,舞阳码头进出的船和人员需要严格审查,不许再出意外,水师的训练,不能耽误。剩下的事,码头里东瀛人的内应,我来负责。”
“是,大人。”
王海潮和卢小青领命而去。
他们才走没多久,钱扬帆和钱满潮叔侄俩赶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