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神色一凛,凑近两步:“哥,你要正面接战?全歼他们?他们的战船不少,人也不少。会不会有些冒险了?”
王海潮扭过头来,眼神说不出的凶戾:“杨木,大敌当前,不许再说丧气的话,灭自己之气,长他人威风。这是第一次,更是最后一次!你给老子牢牢记住!
杨木在王海潮眼里清晰地看见了焦躁与腾腾的杀机。
这个男人,自担任水师副指挥使以来,便一直处在舆论的漩涡之中。无数人在背后议论纷纷,皆言他能坐上这个位置,完全是受了他爹的庇荫。
水师的建立,可谓是耗费了难以计数的财力物力,更是有着侯爷的大力支持。然而,航道上的商船却始终遭受着海盗的劫掠,即便他已殚精竭虑,却依旧无能为力,现状并没有得到多少实质性的改变。
他爹老王头的离世,旧恨新仇交织在一起,使得这个男人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早就渴望着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与海盗大战一场。
这一刻,他满是怒意的脸庞和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的双手,出卖了此刻他不可遏制的战意。
他需要为父报仇,更需要一场大胜来洗脱自己身上那些无端的质疑和指责。让所有人看见,他王海潮靠的是自己的实力,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而不是单纯的靠着父亲的庇荫。
:“是!属下错了!”杨木猛地低下头,承认错误。
王海潮转过头去,继续注视前方:“去信号!,通知全体准备作战。”
杨木转身出了舵舱,掏出腰间别着的竹筒,取出火折子,点着了火。
“砰!”天空冒出一团黄色烟火。须臾,又是一枚红色烟火出尖啸声冲天而起。
五艘武装船破开风浪,直冲战场而去。
海盗船和商船,武装船的战场隐隐约约能看清楚一点,只是这时候,黑色的海盗船正着急的调整方向,离开商船和武装船,而那两艘商船的风帆被点燃,火借风势,瞬间烧成一两个巨大的火把。
:“操!这些狗东西,临死也不忘记作恶!”王海潮一拳砸在舵舱的壁板上,“喀嚓”一声,壁板裂开一道豁口。
王海潮压抑着火气,头也没回交代杨木:“旗语,最后的宁远号留下来救人,其他船,继续跟我追杀上去。”
:“是,宁远号留下来救人,其他船继续追击!”杨木在门口大声回应。
战船在海面上疯狂疾驰,巨大的风帆鼓足了风,那坚韧的帆布在风中剧烈抖动,船头劈开汹涌的海浪,溅起高高的白色水花,出“哗哗”的轰鸣声。海水在船身两侧奔涌而过,形成一道道急的水流。
木质的船体在高行驶中剧烈震颤,出“咯吱咯吱”的尖锐声响,似乎随时都可能散架,每一道海浪的冲击都让船身猛地晃动,但瞬间又被强大的动力推动着继续向前猛冲。
王海潮双腿牢牢地扎在甲板之上,任凭战船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高驰骋,眼神炽烈,身形却纹丝不动。
他的左手紧紧扶着腰间佩刀,手指白,刀柄在他有力的手掌中仿佛与他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