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牛四朋友,听闻噩耗,特前来祭奠。”
刘异现牛四家很冷清,好像没有亲友过来。
女子眨了眨眼睛,眨出两滴眼泪来,惨笑说道:
“牛四总算交到几个实心朋友。”
女子是牛四的媳妇,她带着刘异和江小白去了西厢房临时改建的灵堂。
在挂满白色丧幡的屋子里,刘异看到了棺材里还没封盖的男尸。
刘异只扫了一眼就知道不是第五甲。
原因在于牛四的脑袋太大了,像三星堆挖出来的。
他假模假样祭奠后,给女子留下一张飞钱。
牛四媳妇接过一看面额,险些没吓瘫,喃喃道:
“他何时认识这么有钱的朋友了?”
刘异和江小白离开牛四家,直奔隔了两条街的刁柱家。
路上江小白问:
“如果刁柱家领回的尸体也不是第五甲,他就可能活着,对吧?”
刘异歪头不解道:
“我也希望是,但他为何不去宋城与我们汇合呢?”
“也许有事耽搁了吧。”
他们拐进胖衙役所说的巷子,一眼望过去,没有任何一户人家门口挂有钉门麻。
刘异心中奇怪,刁柱家是住这里吗?
这时对面正好走来两个晚饭后遛弯消食的老头老太太。
刘异拦住两人打听刁柱家具体在哪。
老头见刘异操外地口音,当即询问他的来意。
当听刘异说去刁柱家吊唁时,顿时一脸懵逼。
“刁大郎死了?不会吧,我下午还跟刁大郎的阿耶一起打叶子牌呢,他没说儿子出事啊。”
“你确定?”刘异惊讶。
老太太插话补充:
“小郎君肯定搞错了,我晌午看见刁大郎的娘子在院里收拾东西装箱,我好奇问了一句,他家娘子说马上要搬家走了,提前收拾收拾,他娘子语气也不见半点哀伤,刁大郎怎么可能出事?”
“搬家搬去哪里?”
“洛阳。”
“那你们知道他家上午刚从县衙领回一具尸体吗?”
老夫妻俩一致摇头,齐声回:
“没看见啊。”
刘异当即陷入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