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在铜里掺假了?”
“这倒没有。”
“那是什么问题?”
“少主公不觉扬州铸造新币的度快了点吗?”
刘异咬唇思考,确实太快了。
扬州距离京城这么远,为何偏偏是李绅最快铸造好批新币?
各大藩镇之前没有铸币职能,他们从锅炉工坊到模具,再到工匠,一切都要从头准备,另外熔铜也需要时间啊。
李绅怎么能做到如此快?
刘异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不耐烦地催促:
“你有屁快放。”
殷九州抿唇,少主公这脾气随谁了?
他慢悠悠给出解答:
“官府禁止民间私自铸钱,私铸犯法,不过凡是私下铸钱的工坊必然会有现成的铜料、锅炉、工匠,无论想铸何种货币,只需要再刻一个新模具就好。”
刘异惊得站起。
“你是说李绅竟敢用私铸钱币的作坊为大唐铸造新币?”
“正是,少主公不妨猜猜他用的那个作坊是谁的?”
刘异沉默片刻,语气肯定问道:
“是龚家,或者可以说是郭家,对吗?”
“少主公果然聪慧过人。主公说少主公若要为第五甲报仇,此次南下必然先拔出龚家,我定然助少主公一臂之力。”
刘异审视殷九州,狐疑问道:
“那个死老头早就想对付龚家了是不是?”
否则殷九州不可能对龚家的事这么熟。
“父子同心,主公不过是为少主公扫清障碍而已。”
“切,谁跟他同心。”
殷九州脸色尴尬,这俩确定是父子关系吗?
刘异盯着殷九州看了一会,最后说:
“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接替盐务的事等给第五甲报完了仇再说。”
殷九州暗暗松了口气。
刘异走出船舱现小伙伴们不知何时全都跑出来,正聚在甲板上欣赏码头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