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人的目光中,他自斟自饮的一连着喝了三杯酒水以后才停了下来。
“呼。”
段定邦长吐了一口酒气之后,再次转头朝着柳大少看了过去。
“陛下,臣等之所以在苏丹尼这两城出现了如此之大的损失,绝对不是因为臣等轻敌大意了。
关于在这两城的战事情况,臣已经在战报文书之上详细的一一叙过了。
陛下你昨天晚上只是大致的翻看了一下臣在战报文书之上书写的内容,有可能没有看到臣在文书之上汇报的详细内容。
陛下,大致的情况是这个样子的。
臣等在指挥着麾下的兵马进行攻城大战之时,后方突然冲杀出了大批的兵马。
这一批突然在后方冲杀出来的兵马,大约有一万人左右,装备十分的简陋。
可以说,这一万上下的兵马穿戴甲胄的人连十之一二都没有,就连手里的兵刃都是各种各样的。
甚至,有大部分的兵卒手里拿的兵刃根本就是厨房里厨子们用来做饭的菜刀。
然而,别看这批兵马的兵备十分的简陋,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可是,他们在朝着我军的将士们冲过来的时候,别提有多么的疯狂了。”
段定邦说着说着,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事情,眼中不由地闪露出一抹惊疑之色。
“陛下,那些人在朝着我军将士们冲锋之时,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情况说是悍不畏死也不为过。
他们在面对我军将士们进行防御的密集箭雨之时,根本就没有一点想要躲避的意思。
甚至是在他们的同伴们中箭倒地之后,他们也完全没有想要进行救治的意思。
他们当时的样子,就好像是面对死亡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可怕的事情。
臣这么说吧,那些兵马的在朝着我军将士们攻杀之时的模样,说是在进行自杀也不为过。
癫狂,疯狂,悍不畏死。
可是呢,纵然是如此,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停下自己冲锋的脚步。
当时臣在中军的高台之上的时候,用千里镜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些人脸上的神情。
臣这么说吧,他们在面对我军将士之时的神情,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样。
要不是臣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也没有见过他们,臣都有些怀疑,我军将士是不是干出了屠城的行径了。”
段定邦说到了这里之时,直接伸手端起了桌案之上的酒杯,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水。
“呼!”
“一万多的兵马,那可是一万多的兵马。
在我军将士们密集的箭雨反攻之下,他们冲到我军阵前之时已经不足三千余人的兵力。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讲,别说是不足三千余人了。
就算是还剩下五千余人,乃是六千鱼人,那些人也该撤退了。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