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起身了,看着眼前这些号称诸山豪杰、各寨英雄的无耻之人,他自嘲的笑了,他笑自己这数日的忍耐究竟是为何?
“你是谁?”
“哪里来的毛孩子,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对我们如此说话,不想活了是吧?”
一些不明真相的山匪闻言,即刻对着隋唐叫嚣了起来。
“有再敢肆意叫嚣着,死!”任原怒了,他一声怒吼,紧接着金顶开山钺便轰然砸向了地面。
一瞬间沙石四起,尘土飞扬,整个歃血堂外的广场上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你他妈算那根葱啊!你说死就死。”
“就是,你有胆量动我试试。”
“别以为个子长的高,声音大就厉害,老子手里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这些山匪从未见识过任原的厉害,所以,尽管为他方才的气势所慑,但仍然放肆的叫嚣着。
“阁下何人?为何搅乱我燕王一脉的中秋大祭。”贺承文从场中侧目扫过,眼见已经群情激奋,他便当仁不让的站出来,高声质问道。
“葬月回来。”隋唐没有回应他的问题,而是先将头转向了言葬月轻声说道。
原本怒容满面的言葬月笑了,她轻轻的放下酒杯走到了隋唐身后,紧接着便重新将那狰狞的阎罗面具覆在了脸上。
这一刻的她,不再是言葬月,而是葬月阎罗。
“隋唐,你。。。。。。”眼见局面即将不可收拾,雷洪急忙将怒气按下,想要劝说隋唐。
哪知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隋唐朗声打断“雷叔叔,不必相劝,眼下无论您说什么,恐怕都会落个里外不是人的结果,我明白您的顾虑,也理解您的难处,但事已至此,那便让我自己来处理吧!”
“贺承文,你问我是何人?那我告诉你,当日燕王府出逃,言叔叔那一路护的就是我,一年前的今天,他用自己的性命救了我,今日,我如何能够看着他的女儿被你们肆意欺凌。”
隋唐没有再理会雷洪,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在场的所有人,他的声音很清朗,但这清朗中则带着前所未有的凌厉和凶狠。
“啊!这少年竟也是燕王府旧人,难怪雷将军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可不是么?不过他竟然为了言小姐,敢与我各家山寨对抗,也确实值得钦佩?”
“屁,我看他这是傻,与我们这么多家山寨对抗,无非是个死。”
眼见广场上已经剑拔弩张,广场外的小喽啰们开始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赞叹、有人不屑,但归根到底,他们终究无法左右广场上的局势。
“原来也是我燕王府旧人,既然如此,燕王府世子当面,你怎敢如此放肆?”贺承文双眼一眯,冷声说道。
“燕王府世子?好大的名头,燕王府罹难,天下为之震动,你以为这天下就你们在为燕王府奔波,在悲痛、在等待着复仇。”
隋唐言辞如刀,双目如电,他一脸不屑的直视着贺承文,丝毫不在意一旁姜泰那逐渐难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