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儿子没了,孙子孙子废了。
就留下一段露水情的贾张氏,还他姥姥的给他带绿帽子!
也就是出了崔大可这一档子事儿。
但凡没有崔大可,他易中海自己也得找个机会动手敲打一下贾张氏。
至于给钱的事儿,那更是提都别提。
心中各种念头纷纷扰扰,看着面前还剩下两口的面条,易中海也不像以前,听到老太太召唤就放下碗筷去伺候。
吸吸溜溜的吃了面,又把剩下的面汤喝到肚里,拿着碗筷走到隔壁门口往窗台上这么一放:“碗筷我放窗台上了,今儿的面不够劲道,下回要是还做面,就扯的劲道一点。”
冲着屋里对秦淮茹喊了一声之后,易中海这才朝着老太太屋里走去。
至于为什么易中海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那还不是因为给了钱。
钱给了易大妈,因为获得工作的途径有些不好放到明面上。
厂里不给分房子就不敢去问的秦淮茹,只能带着小当继续住在易大妈的屋里。
住在一个屋檐下,要是什么都不表示,时间长了容易被街坊戳脊梁骨。
想来想去,不舍得掏钱给房租的秦淮茹,就跟易大妈商量着用包揽家务还有给易中海做饭抵这个房租。
正是有了这么一个前提,易中海对着秦淮茹说话才会这么的理直气壮。
左右如今都在中院住着,前后没有几步路,易中海就晃荡到了聋老太太这边住的屋子。
敲门,进门,一套丝滑的动作。
“老太太您找我?”
易中海躬身拱了拱手,自打提倡握手取代拱手之后,这礼仪有些日子没有做过,如今又做起来,竟然还有一些手生。
“何大清今天一天都没回来。”
看着易中海做出的动作,聋老太太的瞳孔闪了闪,语调平静。
“您这么一说,好像是这回事,不过好端端的,老太太怎么挂记起何大清了?
难不成您是担心,当年的那一档子事儿被翻出来?”
行礼结束,易中海直起身,言语之中也没有了早些年的恭敬。
“要我说,您这就是想的多,那一档子事儿早就盖棺定论。就算翻案,喊话的也应该是蔡全无。
他何大清是疯了傻了,明明已经过去的事儿,还自己主动往上凑?
这么多年的街坊,我们也斗了这么些年,但凡何大清有把那件事给捅出来的胆子,当年也不会被咱们逼的去了保定。
也就是靠着何雨水攀上了李茂的高枝儿。
要不然的话,但凡咱们俩或者,他何大清都不敢回咱们院。”
易中海口中哂笑着,见着聋老太太没想招待他,左右看了看,干脆自己找了个四方凳坐在身下。
“我问的是这个事儿么?”
聋老太太神色晦暗,看着易中海的动作,心头默然的叹了一口气。
自打那些书信派不上用场之后,易中海对她的态度那是一天比一天的差。
院子就这么大,之前傻柱喊话的时候,聋老太太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可结果呢。
易中海硬是等到吃完了饭,这才悠悠哉哉的到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