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印心里又是一惊。
草,让你仇人吃好喝好,然后,你亲戚的钱你当家不要了,这就是你说的条件?
尼玛,你二还是我二啊!
夏贵和秦冲的关系,黄印早有耳闻,特别是秦冲在金海岸大世界羞辱夏贵的那次,把夏贵所有手下打得七荤八素,就连段武当时都跟秦冲称兄道弟充当和事佬,那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现在忽然要他把秦冲伺候好,谁信谁都是傻子!
黄印不知道夏贵是不是有意玩他,感觉越来越看不懂人生。
夏贵语气阴骛,而且绵里藏针,“是的,不仅喝好,还要喝醉,把他往死里灌,最好让他变成植物人,喝不死他,证明你黄老板没本事!”
“哦,原来如此。”
说到这里,黄印有点明白了。
昨天晚上,恒威至尊大酒店一桌酒席花了夏贵好几十万,他原想在楼家人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谁知秦冲一点面子也没给,本以为拉来齐小婉当说客有所改观,结果齐小婉说话也不好使。
夏贵不知道齐小婉心里一直装着秦冲也让着秦冲,所有的怒火全撒在秦冲身上,这都是正常反应。
所谓的灌醉,原来是为了报复,不过,这种报复方法也太特别了,犯罪成本太低了。
黄印暗捏一把冷汗。
一惊一乍过后,他终于露出久违的笑意,说道:“照你这么说,那中午你一起过来吧,你灌他,我和美珍全力配合你。”
夏贵哼了一声,“那个混蛋,我懒得见他,不过,给我记住,不把他灌醉,以后,你就别说认识我!”
说到最后,夏贵始终没拿大话压制黄印,甚至把崔洪峰的钱都当家给免了,这也不是说他大义灭亲。
其实这事不难理解。
以往,夏贵感觉自己在唐州混得很牛叉,又有把兄弟段武撑腰,又有一帮大盖帽兄弟帮衬,再加上混迹唐州官场游刃有余,不鸟黄印那也正常,可现在人家黄印跟楼九夜眼看成为亲家,他夏贵只是楼九夜身边一条狗,孰远孰近,他分得很清。
“今天咋的啦,咋就那么多人想办秦冲的事呢,真特么邪乎!”
挂断电话,黄印嘀咕着。
紧接着对天祷告:“秦冲啊秦冲,你就是变成植物人,哪怕喝死,也不能怪我哦,我可是诚心还你钱的,还搭了中午这场酒钱,那两千五百万,你要是有命拿而没命担,只能说你命不好,你到天那边可别托梦吓我,别让我睡不好觉吼。”
感觉把钱还给秦冲实在不甘,黄印并没有怪罪女儿黄雅君之意,反而开始诅咒秦冲。
不过,如果灌醉秦冲能换来一次五百万的免单,那也能减少一些损失。
想着,忙捂嘴附耳的交代孙美珍,叫孙美珍把这事交给朱芳。
意思,叫朱芳想方设法,让秦冲喝得开心,喝得大醉,最好喝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