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灿已经知道了田秀跟上官文君的事情,所以称呼也变成了贤婿。
田秀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便宜岳父,说道:“不然呢?”
上官灿说道:“老夫的意思是,我们不去找楚王辞行吗?”
“算了吧!”田秀将身子靠在车厢上,闭上眼睛假寐,道:“我们去找楚王辞行,他还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演上一出辞徐庶的戏码!我可没空陪他演戏。”
“贤婿倒是个不拘礼节的人!”
上官灿捋着胡子,笑出了声。
这个时候,马车忽然停下,田秀也被惊醒,他瞬间睁眼掀开车帘,警惕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车夫却道:“外面有人拦车。”
田秀循着车夫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黄歇带着几个门客居然等在城外。
“子歇!”田秀从马车上跳下来拱手见礼,上官灿却并没动弹。
黄歇之前把他扣作人质,上官灿心中有气,自然不会下去跟黄歇打招呼。
黄歇也没计较,他看着田秀说道:“文叔,何故不告而别呢?”
田秀轻笑一声说:“就这样离开也不错,正如我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楚王想大张旗鼓的送自己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没扣自己,田秀偏不让他如愿。
黄歇看着田秀,十分认真的说道:“文叔,我们对不起你啊!”
田秀鼻子酸溜溜的。
黄歇还象征性的抹了两滴眼泪,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要让田秀留下。
这两滴眼泪在田秀眼中,已成鳄鱼的眼泪。
“此去山高路远,君且保重!”
黄歇抓着田秀的手,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子歇你也要保重!”
说完了以后,田秀拜别黄歇。
两人分手的时候,田秀忽然又折返回来,从怀中掏出那封书信。
黄歇疑惑道:“这是?”
田秀笑道:“这是我写给楚王的信请子歇回宫以后转交给楚王,切记要亲自交到大王手上。”
黄歇见田秀如此说,还以为这是田秀临走之前送给楚王的治国之策,心中不由更加感动。
“文叔……”
田秀拍了拍他的肩膀,头也不回的跳上马车。
随着马车渐渐的远去,黄歇的脸也变得逐渐阴沉。
他看着手中的信,转过身往城内走去。
而此时的马车中,上官灿好奇的问道:“贤婿,你给黄歇的那封信,上面写了什么?”
田秀并不回答,而是说道:“自然是我给楚王的惊喜。”
说着,田秀对车夫吩咐:“加快度,我们要尽快赶到鸿沟,然后坐船去魏国!”
“唯!”
车夫应了一声之后,加快了车。
上官灿没有防备险些从车上滑倒,他扶了下自己头上外在的冠,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楚王不是已经答应放他们走了吗?田秀为什么还要加快度?搞得好像楚王要派人来追杀他们一样。
另一边,黄歇拿着那封信回到了王宫。
此时楚王刚刚起床,正在仆人的伺候下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