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凉州城的张义,可不知道没藏家的这些鬼祟事情。
自从他回到了县衙,就一心扑在公务上。白天给那些申冤告状的百姓主持公道,下衙后还要赶到飞龙院,帮没藏赤地处理积压的政务。
如今的张义,只想通过工作,展现自己的能力,争取早一日升官步入朝堂。
这天,他刚在堂上了结了一起冤案,回到值房还没等喝上一口茶水,一名飞龙院的探子就找上了门。
“党五,你怎么跑本官这来了?”
“县尉,小人有下情回禀。”说着,党五还不忘看看左右。
片刻后,张义就挥退了旁人。
党五这才压低声音:“县尉,在半个时辰前,申统领又去城北那间杂货铺了。这次的时间足有一炷香,他才从后门溜出来。”
没藏赤地在临走的时候,不仅把政务托付给了刘奇,还特意叮嘱让其盯紧申豹。而这个党五,就是专门负责此事的。
张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个铺子究竟什么来路,你们到底查清没有?”
党五摇了摇头:“开铺子的是一对中年夫妻,无儿无女的。身份文牒啥的,属下都找人查验过,根本就看不出端倪。”
张义闻言,一时也想不出太好的方法。
“这样吧,你继续盯着那家,本官也思量思量,看用什么方法能摸清楚对方底细。”
等打走了党五,张义就把这事放在一边,从桌案上拿起一份案卷,仔细审阅起来。
直等到下衙的钟声响起,张义才放下毛笔,伸了个懒腰。
“小三子,备马,咱们去飞龙院。”
说着,他就转到帷幕后面,换了一身便衣。
片刻后,当一行人来到衙门门前,翻身上马的时候。张义才猛然想起党五说的那些话,对那间杂货铺也升起了探究一番的心思。
“小三子,去城北。”
“是。”
一炷香后,张义就来到城北,向随行几人低声吩咐了几句,就跳下马只身一人走进富贵杂货铺。
“这位客官,您想买点什么?别看本店不大,货品却是应有尽有。”
张义刚走进店里,身为店老板的武南就迎了过来。
“我就是随便看看。”
说着,张义就在店里闲逛起来。而那位武老板则落后他半个身位,每当张义在货架前驻足观看的时候,对方就把货品拿下来,向其介绍一番。
与此同时,张义也借机打量这位武老板。
武南中等个头,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生的皮肤黝黑,面色红亮。
张义在接过对方手里货物的时候,借机触碰了一下武南的手,现那双手上布满老茧,完全不像一个生意人该有的样子。尤其引起他注意的是,对方身上除了一股羊膻味以外,还有一股熟悉味道,只是气味若有若无,不仔细注意很难现。
他思忖了片刻,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老板,听你这口音,不是本地的吧?却不知是哪里人士?”
“客官好耳力,小老儿本是瓜州的,不过早些年到处贩卖货物,这口音也就乱了。”
一盏茶后,张义就拿着几支蜡烛走出杂货铺。
他并没有去找小三子他们,而是一路向西走去,直到拐过了一个街角,这才停下脚步。
张义靠在墙根等了片刻的功夫,党五就紧随而至。
“县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