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啊……。”小三子和胡理同时陷入了沉思。
良久,胡理一拍额头:“东翁,不如在拓跋宏领兵走到半路的时候,揭穿申豹的算计。让拓跋宏回兵救援,到时候看他们狗咬狗,岂不是美哉?”
张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倒也是个办法,只是总感觉差了些。”
“郎君,有何良策?”小三子好奇的看向张义。
张义却不答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着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义猛拍额头:“有了!”
“什么?”小三子胡理齐齐看向张义。
张义向小三子吩咐:“你现在就带上傅家兄弟进一趟祁连山,务必摸清那伙吐蕃人的藏身地点。”
小三子虽然一头雾水,依旧是抱拳领令。
“东翁,那你看学生能干些什么?”
“你现在……。”张义说到一半,就闭上了嘴。现在还有很多消息没有确定,倒是不急于走下一步。
“你就跟在我身边,帮忙处理政务吧。”
说完,张义指了指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案卷。
“得!学生照办就是。”
转眼三天过去了,日期也来了到十一月初五,距离原定打草谷的日子还有十天。
在过去的几天里,拓跋宏没有再召集过众人集议,而是选择与每个人单独谈话。
张义也有幸被对方叫到了城防衙门,在询问是否支持增兵的时候,被他以不懂军武为由搪塞了过去。
同时,被张义派出去的小三子几人,依然没有消息传回来。这不免让他在心里,多了几分担忧。
至于,负责监视武南的堂五,被张义随便找了个借口,叫停了收集垃圾粪便的差事。从那几人脸上的笑容能看出来,他们早就对这个差事厌恶到了极点。
这一日,张义正枯坐在值房想着心事,就感到房间里的光线一暗。
不等他抬头查看,震耳欲聋的笑声已经响起:“哈哈哈!兄弟,想没想哥哥啊!哈哈哈!”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在兴庆府多休养几天?”张义连忙起身,给没藏赤地让座。
“待不住,根本就待不住。总怕那些人又闹出什么事端。”没藏赤地也没客气,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
不等张义询问对方身体情况,没藏赤地已经开口说道:“怎么样?哥哥离开的这段时间,没生什么事吧。”
张义一边吩咐小厮去沏茶,一边来到没藏赤地身边坐下:“事情倒是没有,就是公务有些棘手。尤其是大哥那边的公文,小弟处理起来真是如履薄冰,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回头您可得好好检查检查,莫要……。”
没藏赤地伸手打断:“哎,这就不容易了。”
他故意顿了一下,随即说道:“兄弟,有个事情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见刘奇疑惑看向自己,没藏赤地继续说道:“刑部员外郎,叫沈浩那个。被我大伯配到你们县,当知县了。”
“什么?”
“你以后跟他接触的时候,可得多长几个心眼,别被他算计了。”
张义在心中哀叹:小爷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