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月光之下,寒风当中,库贺利满面潮红,气喘如牛,也不知何时已经脱的一丝不挂。正用色眯眯的眼神,扫视着围在周遭的几辆囚车。而被关在囚车里的那些犯人,纷纷扭过头去,居然没有一个敢与其对视。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张义,低声对小三子吩咐“后院不是有只羊吗?给他送过去。”
小三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出言提醒“郎君,那可是只公羊。”
张义白了对方一眼“公的怎么了?管他呢!快点,快送过去。”
“哦。”小三子领令而去。
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就在两名驿卒的陪同下,将一只大公羊关进了库贺利的囚车里。
“郎君,成了!”回到房间的小三子,连忙走到张义身旁。
“看见了,看见了。”张义正兴致勃勃的欣赏院子里生的一切,哪有功夫搭理小三子。
可只是几个呼吸间,张义就捂着嘴,关上窗户“太特么暴力了,还是别看了。”
说着,身体还一挺一挺的,仿佛要呕吐似得。
“你俩干嘛呢?”
正在这时,曹宇婷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
张义和小三子忙锁紧窗户,心虚的对视一眼“没啥,没啥。房间里太热了,我俩吹吹风。”
“真的?”曹宇婷疑惑看向二人。
张义二人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真的,真的。”
“是太热了吧?”
“可不嘛,房间里的火炉烧的太旺了,小人都出汗了。”小三子忙抬起手,在额头上擦了一把。
曹宇婷反复打量二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对,你俩肯定有事瞒着我。”
说完,就向二人那边走去。
“真的,瞒你干嘛,又没好处。是吧,小三子?”
“对对对,郎君说的极是!”
“哼!”曹宇婷轻哼一声,本想着重新回到地图旁,再斟酌一遍行走路线。
可就在此时,窗外响起连绵起伏的羊叫声。
随着,羊的叫声越叫越大,越叫越凄厉。曹宇婷终于忍不住好奇,想要推开窗户探查。
“莫不是来狼群了?”
张义连忙伸手挡住“哪里有狼群啊,大冬天的,狼也怕冷啊。应该是驿丞杀羊呢,他说明天一早给咱们顿羊汤喝。”
说到这里,张义仿佛想到了什么,喉头一阵翻涌,慌忙捂住嘴,生怕自己吐出来。
“不对!这动静不对!”
曹宇婷终于忍不住好奇,伸手把张义推到一边“闪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
片刻过后,等她看清囚车里生的那一幕,惊叫一声,慌忙捂住眼睛,逃也似的离开了窗边。
“我就说不让你看吧。”张义一边幸灾乐祸的说着,一边把窗户锁紧。
“你就坏吧!你坏透腔了!你坏的……,坏的头顶长疮脚底流脓!!!”
曹宇婷觉得自己要瞎了,竟然看到那么恶心的一幕。
张义与小三子对视一眼,站在那里幸灾乐祸的傻笑。
“咱这叫报仇不过夜,让他长长记性,也让那些同伙做个见证。谁若是惹了小爷,绝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