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三子他们与杀手战做一团的同时,被禁足在国相府的张义,正在陪着没藏讹庞欣赏歌舞。
西夏的舞蹈在他看来,除了比后世那些舞者穿的少点以外,其他的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与其说是歌舞,倒不如说是变着法勾引男人。
“刘奇,怎么停杯不饮了?”
张义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没藏讹庞的声音从旁响起。
张义连忙拿起面前酒杯:“孩儿借这杯酒,祝义父心想事成。”
说着,还饶有深意的看了对方一眼。
这句略显突兀的话语,没藏讹庞却是听懂了,惹得爽朗大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没藏讹庞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
“刘奇啊,老夫一直也没来得及细问。前几日连续两次的暗杀,你们是如何做到的连杀数人而无一人伤亡的?”
说完,就故作随意的斜瞥着刘奇。
张义心中一动,两次暗杀的事情,可以说早就被传的街知巷闻,更不用说手眼通天的没藏讹庞。对方此时询问并不稀奇,可让他不解的是,对方又怎么知道己方没有伤亡的?
张义轻咳一声:“咳,回义父的话。说来惭愧,第一次的时候,孩儿被几个随从藏在卧室的木箱里,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至于第二次,孩子也是藏身在地窖里等待他们出去行事。”
“哦,原来如此。”没藏讹庞脸上的不喜神情一闪而过。
随即,又继续问道:“你那几个随从的功夫倒是厉害,却不知师从何人?又如何会追随于你的?”
张义自从那一夜的杀戮后,就算准了小三子几人必定会引来旁人关注。其身份来历,更会被人提起。当初糊弄没藏赤地的说辞,恐怕很难再瞒过有心人。况且,以没藏讹庞的能耐,只需吩咐下去,就有人帮他核实。到了那时,小三子几人的身份就真的藏不住了。
电光火石间,张义已经想到了对策:“义父,小三子几人实际上是孩儿在路边捡到的,他们师父是谁,孩儿还真不清楚。”
“捡到的?”
张义非常肯定的点了下头:“不知义父是否还记得,飞龙院派孩儿去西凉府查赤地大哥的事情?”
没藏讹庞点了下头,表示记得此事。
张义脸上现出一副回忆之色:“那还是去西凉府的路上,中午时分孩儿在官道旁歇脚,身后树林里就传出痛苦的呻吟声。当时孩儿以为是什么人遭遇了劫匪,就冒险进去查看,可谁承想,刚走进去有两三丈,就现三个浑身是血的汉子躺在地上,旁边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野狼的尸体。”
没藏讹庞当即刘奇:“你说的三个汉子是小三子他们?”
张义连忙点头:“正是,他们说之前遭遇了狼群,孩儿当时就把身上的伤药,给了几人服用。说来也是他们命大,居然捡了一条命回来。”
“然后他们三个就追随你这个救命恩人了?”没藏讹庞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义父,就算他们想跟着孩儿,孩儿还怕他们身份有问题呢。”
说到这里,张义语气一转:“孩儿看他们身着粗布麻衣,可脚上却穿着一双牛皮快靴,心里就起了疑,当时就质问他们的来历。结果,您猜怎么着?”
正听得兴起的没藏讹庞,立即白了刘奇一眼。心说:老夫要是知道,还用问你吗?
张义自问自答的介绍:“原来他们是从辽国逃过来的逃兵。据他们所说,是被上官欺压的活不下去了,才趁着夜色逃出来的。距离我遇到他们的时候,几人已经在咱们西夏生活两个月了。原本想着一直向西逃的,可谁知道在休息的时候,遇到了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