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吐舌头,悻悻一笑,说道:“那就拜托您来帮忙啦。”
宇宙公主点了点头,见此,我又抛出了先前的问题。
“我觉得她可以,我也不能出去。”宇宙公主的语气有些伤感:“总有一天,她要自己面对所有恶语相向。我在场,那些贵族不会说出难听的话——我妹妹和音韵的分量在他们心还是不够大。所以他们会试探性地问紫悦那些阴险的问题,再加以装饰布出去。我需要她早日经历这些。免得……”
说到这,我能听出来宇宙公主的声音已经带了些哽咽,但转瞬就恢复了。
“抱歉,情绪有些激动。”
我从窗户上跳了下来,习惯性地拍了拍她的前蹄:“没事啊,能理解。
哦对,我猜了一下,您老人家情绪不对劲,应该和紫悦脱不了干系。可紫悦一路都很优秀啊,所以呢~
紫悦不是您第一个学生吧?”
面对着皇家大屁股震撼的眼神,我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手握剧本,胡言乱语都这么理直气壮。
宇宙公主的眼神淡了下来,她说:“是的,你猜的很对,紫悦确实不是我第一个学生。
在她之前,我还收过一匹跟她一样聪明的独角兽做学生。她叫,余晖烁烁。”
宇宙公主擦了擦眼泪,我盘坐下来,手里已经捧好了抽纸。
“她是个很聪明的小家伙,学什么都很快,而且很喜欢读书,常常能读很久的书。
那时候,我驱逐了我妹妹,还不到一百年。我如此地思念她,以至于我看着余晖烁烁一匹小马读书的模样,我都能想象我妹妹在月亮上的寂寞。”
宇宙公主已经泣不成声,我想要给她擦擦泪,她却止住了我,双眼通红地看着我,继续说道:“我不想让她再一匹小马走下去,我想让她去交朋友,可我没教过她怎么交朋友,只是让她去自己尝试。
她很听话,试过很多次,但每一次她都是被嘲笑着回来。
我那时候被悲伤和朝政搞得身心俱疲,也顾不上她。她的疲惫和委屈,就这么被我冷落了。
她也不再与我作过多的交谈,我甚至傻到认为她只是交到朋友了,反而对她更放心了。
后来的一天,我带着她,去参观那面能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镜子。她看向那面镜子的眼神中含着太多渴望,我不得不下令让她远离那面镜子。
我真傻,真的。我单是认为她交到朋友了,没有想到她是处处碰壁。她离开我,独自一匹小马前往异世界时,她冲我吼道:‘宇宙公主!你就是个伪君子!处处跟我谈友谊!你自己都没有朋友!’
我呆住了,我不敢再去拦她。只是在她钻进镜子后,叫着守卫一起离开。”
宇宙公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得我也心惊,却也没想到这个师姐经历的跟同人作品差不多。但光看视频和亲耳听到,两者差别很大,我的嘴角也渗进几滴咸涩。
宇宙公主走到窗户前,看向紫悦的眼神睛里虽淌着泪水,却有着慈母的关怀。
“我常想,若是当时的我再对余晖烁烁关心些,若是当时的我没有驱赶我的妹妹,若是当时的我不是公主……
这些令我心碎的事情,是不是都不会生。”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若当时的你对余晖烁烁多关心些,紫悦或许不会有如今的光芒;若是你当时没有驱赶月亮公主,我们彼此或许就不会走在一起;若是你当时不是公主,小马利亚一定早就没了太阳。
很多事情都说不清对错,我不认识,也不熟悉那位大师姐。情感影响我的立场,我看事情的好坏也只是站在我朋友们的角度上。
所以我庆幸那位大师姐早已离开,不然我也不会来到这。”
宇宙公主同样轻轻开口:“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我改不了。
我爱紫悦,这份爱不仅仅是老师对学生的关爱,更是我对至亲的内疚,对余晖烁烁的亏欠。
我对不起她们三个中的任何一匹小马。”
“不,”我说,“你对的起。
你让余晖烁烁有了学识,你让月亮公主有了新生,你让紫悦从一匹泯灭众马的独角兽成了独霸一方的友谊王,你对不起谁了?
哪来那么多烦心事儿,天地本宽,而鄙者自隘罢了。”
空气中似乎多了丝若有若无的甜味,我一翻手,面前出现了一个微型空间门。一条蓝色蹄子和一个粉色蹄子从中伸出,带出来两个点了樱桃的纸杯蛋糕。
我把其中一个塞进宇宙公主微张的嘴里,自己吃起另一个,顺便把两只蹄子推了回去,关闭了空间门。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那处异世界,把它变成宝莉的附属世界,让你好好弥补遗憾。”
宇宙公主的蹄子摸上了我的脑袋,舒服得我直哼哼。只听她笑着说:“好,谢谢你,明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