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镇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回来做。
那是什么事呢?
忽然,童福山心思一动:“我没记错的话,你全家都被钱勇杀了吧?所以你回来的目的是报仇!”
“果然聪明!”
陈六安却不再笑了,眼眶不由的泛红。
他轻轻将头顶的青帽摘下,露出一颗明晃晃的大光头,顶上还有戒疤。
“当日燕王攻破皇城,陛下自知大势已去,从密道逃离,但却将我丢在了御书房。”
陈六安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我陈六安虽然无能,但也有一份与君携亡的决心。”
“只可惜,奴虽有意,帝却无情。”
“燕王攻进皇宫的时候,宫城大乱,我自知难逃一死,索性听天由命。”
童福山静静听着,虽然对这些没有兴趣,却没有打断他。
陈六安叹口气:“没想到,咱们这些不全之人中,倒也有忠心的。”
“我早年曾救过一个小太监的命,也正是这无心之举,那人却将我偷偷带离了皇宫。”
“你说的人,是吴奇吧?”
“是啊。。。”
陈六安恍若失神,遥想着当年离宫后的事情。
当日逃离皇宫之后,也激起了他的求生欲。
他本出生于镇江府,当即就带着吴奇一起逃亡镇江,想要携家中老幼逃出海外。
但没想到,辗转刚刚逃到了镇江,就现自己家的老宅被士兵团团围住。
最初,他以为是燕王派人来捕,索性准备认投,希望能换下陈家一系小命。
可当他刚刚接近的时候,却现围住他家的人并不是燕王军,而是钱勇!
“钱勇为何围捕你?”
童福山忽然开口:“你手中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他如此大动干戈?是那账本吗?”
陈六安忽然哈哈大笑:“不是那账本又是什么!”
他的状态犹若癫狂:“想我曾也是先帝身边最亲信的太监,手中权限极大。”
他看向童福山:“你可知,仅这两江数省一地,盐、铁之税,尽握于手是何等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