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在城墙上还在为李存孝欢呼高兴呢,身旁的高熲突然说了一声“太子,鸣金收兵吧!”
“嗯,额,啊,什么?”张富被整懵逼了,李存孝刚刚夺旗,全军士气正旺,而赵军的士气已经肉眼可见的低落了,张富前一秒还在想要不要打开城门,全军出击呢,这后一秒高熲就让鸣金收兵?
“太子,你看南侧那边,杨志将军的推进并不顺利,而且我看赵军不断有人向那边支援了。我猜测可能是因为杨志将军那些人连夜行军作战,体力有些不支了,这才一直推进不了。”
张富闻言向着高熲所指的南侧看去,他们现在是在城墙上,站得高也看得远,所以能依稀看见南侧的大致情况。正如高熲所说的那样,蜀军虽然和赵军杀的激烈,但并没有实质性的推进。
要知道,杨志那边的蜀军人数可是有五千人,他不像城下现在冲阵的李存孝,只有几百人罢了。那边五千人,加上没有大将颜良镇守,只是田丰一个文人军师在指挥战斗,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不能推进,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杨志那边的蜀军战斗力下降太多了,按理来说这些可都是老卒,杨志也不是昏将,可为什么下降呢?无他,高熲一针见血,就是因为太累了,奔波一夜,接连战斗,肯定没太多力气了。
“额,你说得对,好像还真是这样!唉,我倒是疏忽了这一点,只觉得我们人数占优势,加上杨志可以冲锋陷阵,理应取得大胜呢。”张富颔,自己想得还是不够周到啊。
“所以,我是觉得与其这样干耗着,不如我们趁着夺旗小胜一阵之际,鸣金收兵!毕竟从长久来看,我们兵力没有赵军多,若是在和颜良的交战中折损太多将士的话,不利于长久作战啊!”
“而且,这一仗我们是小胜,将赵军的旗帜都给夺走了,颜良回去后肯定会生闷气,很可能还会一怒之下,继续进攻,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按照昨夜的计划继续进行了。总之,我们人数不占优势,一定要尽可能减少损失,而重创敌人!”
高熲说到最后,嘴角也带着笑容,因为颜良确实是这样的人,他比较易怒,还真有可能因为面子挂不上去,而在文丑到来之前,继续进攻呢!
张富点了点头,大手一挥“算了,就以昭玄之言,鸣金收兵吧!”“遵命!”
很快,鸣金声音就响彻了战场,而这个时候李存孝也刚刚从敌阵中夺旗杀了出来,和己方队伍会合!听到鸣金声音后,他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大声喊到“兄弟们,撤退了,我们此战大获全胜,可以回去咯!”
不得不说,李存孝跟着张富时间久了,确实学会了一些腹黑之道。这场战斗怎么看,蜀国也不能算是大胜啊,不过没关系,他就这样说了——之前张富也老喜欢这样忽悠将士们,情绪价值给拉满了!
李存孝带出去的只有几百人,经过厮杀一阵后,已经死伤大半了,撤退起来也相对容易。而且有李存孝扯着夺下来的旗帜亲自断后,颜良和赵军忌惮非常,自然是不敢深追,就这样算是成功撤回到城中。
而杨志那边,可能是距离太远了,没有听到鸣金的声音,还是张富派人绕过来告知需要撤退。所以,他们撤退的也有些晚。
不过呢,杨志撤退的还是比较顺利的,主要是对面的田丰是一个军师,他不具备带兵追杀的能力,也害怕蜀军有什么埋伏,为了保险起见,他也并没有下令追击。
就这样,蜀军和赵军今年的第一战,战斗前夕,两军的主要军师、谋士,可是各自献策,各自拆招,奉献上了一些比较经典的对决。而这一战,就颇有点相互试探的意思,点到为止,然后就各自拉开撤回了。
在大军都陆陆续续撤退之际,张富也从城墙上下来了,他刚走下来,就看到靠在城墙边上坐着的秦明,他的大腿已经血流如注了,看来是一直没有处理!
张富惊呼出来“安道全呢?快给他叫来,给秦明包扎,可千万别错过了治疗,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就拿你是问了!”其实刚才安道全一直都在城墙下面,带着自己的医疗团队给源源不断送回来的伤兵医治。
只不过这秦明一个人回来后就蹲在了城墙下,也不吭声,也不言语,安道全并没有现,这才没有及时治疗。
现在听到呼喊的安神医,马上屁颠屁颠跑了过来,蹲在了秦明面前,替他卸甲、剪裁衣物,露出伤口方便包扎。安道全精通外科,特别是战场上的刀剑伤,他只是一眼就知道该怎样医治,效果最好。这也是张富打仗总喜欢将他带在身边的原因。
“秦将军,我现在准备给你上药,可能刚开始有点疼,你忍着点哈!”秦明没有说话,安道全也就直接开始了,药粉末接触伤口的一瞬间,秦明控制不住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显然这滋味可不好受,不过,他自始至终咬紧牙关,没有说一句话!
安道全给他处理好伤口,进行了包扎,用绷带缠了好几圈。这个时代并没有外科手术,所以这些伤口最简单的治疗办法就是上药止血,防止伤口感染,然后包扎起来,等待人体机能将伤口自己长好,后续还要经常换药包扎,着实麻烦。
这也是古代伤兵死亡率很高的原因,大多数人不是在战场上当场毙命的,而是回到阵中后,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或者后续得不到及时的保养,伤口感染造成的死亡。侥幸运气好的,没有死亡,但是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后遗症,也就是残疾……
安道全忙活完后,来到张富身边“太子,已经为秦明将军包扎好了。秦将军受的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假以时日修养就会痊愈的。而且,秦将军这体格健硕,上药都愣是一声不吭,确实少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