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篱看着前方璀璨的城池,将酒一饮而尽。
上官月在后看着她,轻声说:“我还是那句话,你有需要,我来帮你。”
白篱笑了,转头看他:“你还没说呢,你有什么所想所愿?”
上官月笑了,先前白篱说要报答他,问他有什么所愿所想,问的太突然,他也没回答。
“我嘛…。”
“太大的心愿还不好说,既然你许诺,那我更要认真想想。”
“不过目前有个小心愿。”
白篱问:“什么小心愿?”
上官月一笑:“我想睡个好觉。”说罢苦恼叹气,“说实话,我这些日子真的睡不好,一睡就惊醒。”
经历这么多事,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白篱点点头:“没问题,让人睡觉我是最拿手的。”
上官月舒口气:“那可太好了。”他将酒一饮而尽,站在白篱身旁看着金水河夜色。
白篱忽地伸手指了指岸边。
“你知道吗?”她说,“其实我刚进京的时候,就见到你了。”
那是她第一次还是第二次化梦而行,走的稍微远一些,然后看到了这座花楼船。
她站在岸边的夜色里,遥望船上站在栏杆处的年轻公子。
那是她第一次见上官月。
但那时候可没想到有一天会和他一起并肩站在这楼船上。
回想当初,像做梦一样。
她看向夜色里渐渐远去的街道。
不知道那一家人现在在做什么,是否已经入睡。
……
……
夜灯摇曳,节庆的花灯已经撤下,丧事的白灯笼也取下了,院落里越寂寥。
值夜的婢女坐在室内,看着灯火呆。
“世子回来了。”
外边传来仆妇的通禀。
婢女猛地站起来,高兴地对内转头:“少夫人,世子回——”
内室和东侧间都亮着灯,但书桌前没有女子安坐看书写字,卧房内也没有女子整理床铺。
空空一片。
周景云迈进来,看到春月神情呆呆,下一刻低下头,对着他有些慌乱地施礼。
“世子。”她说,声音哽咽。
显然又哭了。
周景云默然一刻:“下去吧,我自己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