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责,一个我倾慕多年的人。他在我少年时期进入我的人生,他身上的温柔,他眸中的璀璨都是我无法拒绝的。
我永远记得那个闷热的盛夏,阳光是怎样轻抚他的丝,栀子花的香气是如何划过我的脸颊,以及白皙俊朗的面容露出温柔的笑。是夕阳时分金色的大地,是揉碎在暑气里盛夏的风,是寂静的夜里小声跳动的心脏。
他在盛夏出现,永远成为我的盛夏。
也许是对父爱的渴望,占有欲爬上钻石镶嵌的双眼,闪烁的光彩里尽是不可诉说的秘密。
我可以忍受流弹撕破肌肉的疼痛,我可以忍受血肉横飞的恶心,我可以习惯政坛的阴谋诡计,可以习惯商场的尔虞我诈,但我接受不了感情上的背叛。
就算不是爱情,我们之间这么多年也有友情,我宁愿他在相遇之时便明目张胆的算计我,而不是这样消磨我的感情。
我们在盛夏相遇,在雪夜分离。
眼眶渐渐酸涩,身体忍不住颤抖,我咬紧牙关不出一丝声音,可掉落的泪珠还是让我难堪。
蓝敬林拿出一个小礼盒,打开递到我面前道:“何必委屈自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人值得你改变自己。”
我盯着礼盒里的翡翠胸针,在那清透的颜色里我似乎看到了如今不堪的自己。
我最喜欢的就是翡翠,绿的,白的,黑的,有的的祖上传下的,有的是别人送的,有的是父母让人打的。那些翡翠和其他宝石一起放在更衣室的饰区,而钻石只是被我随意的丢在梳妆台上。
我从来都不喜欢钻石。
“仔细想想,自从你遇上他是不是就做小伏低了许多,若是以前,你肯定会觉得他欧阳明责算个什么东西,连请我跳舞的资格都没有。阿勒西纳大6的玫瑰可不会低下高贵的头颅,你已经为他做的够多了,你不能丢掉自己。”
我静静看着手中的翡翠,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我和明责的过往,看起来是我在推波助澜,其实根本禁不起推敲。从外面认识的第一刻,我就一直处于被动。我被他拿捏住了感情,在他看似不经意的露出一点对别人的关心我便会嫉妒得狂,从而做出许多疯狂的举动。也许明责只是没料到我真的爱上了他,也没料到在强化剂的加持下我变得比他现象的更加癫狂。
“他利用你的感情,自己却全身而退,本质上他和他父亲没什么区别,都是小人,记得你以前是怎么想的吗?欧阳家都是伪君子。”蓝敬林从我外衣口袋里掏出x-5oo6,摊开手放到我面前,继续道:“任何对蓝家有威胁的人,都得死。”
眼前的x-5oo6和蓝敬林的话突然刺激了我的神经,让我的意识瞬间清明。我木木的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她真的很美,即使是凑那么近她还是美得让我心惊,这种极具攻击性的美人是不常见的。此刻我看清了她的眼眸,那是宇宙深处神秘星河的颜色,银色中似乎泛着丝丝亮色,似乎跳动着某种情绪,让她本来波澜不惊的面容有了点生机。
我渐渐从刚刚的情绪中抽离出,眼中的泪水渐渐收回,只有脸上的泪痕是刚刚崩溃的证明。
我目光逐渐冷厉,逼问道:“你怎么知道明责是怎么想的?”
她一直在诱导我,使我去代入那些情绪,使我误解过去的种种。但冷静下来一想,这个女人来路不明,一上来就让我用明责的性命要挟欧阳秦。她既不说自己的意图,也不说自己的来路,只告诉了我一个名字,甚至可能还是假的。她知道冰冻计划的细节,她有能力自由出入蓝家老宅,能够拿到x-5oo6,这样一个神秘又诡谲的人太危险了。
她说这些年明责都是在算计我,可她刚刚的一番引诱又何尝不是。我虽然年纪小,但看惯了商场和政坛的对决,我也是懂一些心理博弈。虽然她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比起第一次见面的她来,我更相信相处多年的明责。
蓝敬林似乎料到我会这样说,浅浅一笑,拿出一支录音笔,道:“里面是欧阳明责和艾玛·巴塔罗的对话,听不听由你。”
我对她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惊讶了,她的能力似乎出我的想象。
我拿过录音笔,现是几年前的款式,体型迷你,磨砂材质不容易反光,是适合偷录对话的形式。
我摁下播放键,明责和艾玛·巴塔罗的声音从便清晰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