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上了蓝家的户口,并且在首都医院住下,继续养身,只不过目前蓝耐恕还没提上族谱的事。蓝敬元给我的安排都是最好的,他们一家人也经常来看我,表现得倒也热情。
这段时间我一个人也静下来回忆了过去的事情。脑中不断浮现蓝林的脸,那张充满傲气与不屑,视一切皆为杂碎的脸。在我被送到这个时空之前,我仅仅只见了她一面,只一面我便知道,我们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我们的灵魂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只是我静静想来,有几处不解之处。
首先是蓝林,按照她给我的记忆她的确是参与了“冰冻计划”的,她当着欧阳秦,李虞山等众多高层的面验明了身份,然后实施了“冰冻计划”,在这期间她是如何偷梁换柱,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我换了过去?
我脑中首先浮现了蓝敬林,那个美艳却没有生机的女人。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蓝敬林要听命于蓝林,但是按照她之前做的那些事,偷梁换柱这种事她也的确做得出来。
而且蓝林既然都把我换了,为什么不去找苏元凝拿她父亲留给她的东西呢?四年的时间不存在被我捷足先登的说法,她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去找苏元凝。无论是视频日记还是其他的那些东西都是议会一直在找的,蓝林为什么不去拿?
再者就是蓝敬林这个人,这个名字蓝家族谱里有,蓝齐还在视频日记里提过这个人很重要。就目前来看,若将每个人单独分开,蓝敬林目前是三个人。首先是历史上蓝氏族谱里的那个人,蓝宽仁的女儿,那个自幼被抱走的女孩。其次,是为蓝林做事的那个美艳的金发女人,关于她,我只知道她告诉我的不知真假的名字。还有,就是现在的“我”,现在我也叫蓝敬林。
我不知道我是否就是历史上族谱里的那个蓝敬林,至少从族谱来看,蓝敬林是没有后代的,蓝宽仁这一脉到蓝敬林这里就断了。我不知道我来到这个时空会不会影响历史,或许历史上蓝敬林这个人一生都没有被找到,只是在族谱上了个名。但蓝敬林这个名字却的的确确是我取的,难不成就算没有我,蓝宽仁的女儿也依旧会叫这个名字?
想到这几点疑惑,我明白自己还未看到真相的彼岸,我依旧身处迷雾。如果这个时空按照我所知的历史发展,接下来的一百年内便是战争爆发,随后一切按照历史。如果是这样,那我就还是蓝林手中的棋子。
顶着她的脸和名字生活了五年已经够让我恶心了,到了这里却依旧还活在蓝林的算计中。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历史,我所知道的历史是否就是真相?蓝家的历史、族谱的记载,毕较我的脑中有蓝林植入的记忆,我所知晓的都是她想让我知道的。我脑中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一切都被迷雾笼罩,而我,身处其中。
又住了半个多月的院,在过年前回了蓝家老宅。
从医院回蓝家老宅的路上我从车内看外面的风光,夏国战前的经济发展得很快,首都更是繁华,车水马龙,商铺林立,冬日飞雪下的城市并不萧索,反而有一种清冷的颓靡感。
战前的金色大道并不叫金色大道,而是一片富人住宅区,街区规划与战后的也有所差别,就比如战后欧阳家的别墅,现在只是一片人造公园。
车停在门口,下了车,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副人造屏山镜水,两侧曲径小道,道旁皆种了四季花木。从右侧小道步入,走约十步,绕过屏山,两扇紫铜大门便映入眼帘,门边一对雄狮看守,门内是一整块大理石浮雕屏风,将院内院外分割开来。自左侧廊道走,如意门层层叠进,从间隙间能看到右边廊道联通的是花园,其中抄手游廊,水雾山景,小亭俏立,哪怕此刻是深冬也别有一番风味。自廊道转过,一座凹字形布局的灰蓝色建筑赫然耸立,推开两扇木色玻璃门,映入眼帘的便极具中式特色的会客厅。整个客厅以红木色调为主,铺米色地毯,中间摆着红木沙发,上铺绣花软垫,而在门口处齐齐的站着十数个佣人。
蓝家老宅整体是偏中式的风格,很符合蓝家百年氏族的风韵,只是和我印象中的蓝家老宅有些不太一样。虽然还没有完全逛完,但就目前来看,战后的蓝家老宅的占地面积是缩小的,布局也不一样了,至少刚刚门口那两石狮子我就没见过。
蓝敬元推着我的轮椅,又亲自把我抱到沙发上,立刻便有佣人端来一杯热茶放到我面前的红木茶几上。
蓝耐恕坐在我身边,两个小辈则坐到旁边,他将热茶放到我手心,慈爱的笑说:“外面怪冷的,快喝点茶暖暖吧。”
我将茶杯捧在手心但没有喝,扬起几分纯真的笑看着他。
“这是家里的管家,”蓝耐恕招呼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男子上前,介绍道,“咱们家有点大,你身上的伤又没有恢复,这两天就让他推着你在家逛逛,医生和护工也安排了住在你隔壁房间。最近外面可能会有一些记者,一点烦人,就暂时不要出门了,等过了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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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管家点头笑笑,又道:“为什么会有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