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两人一个五姓子王家人,一个关陇贵族赵氏子,但既然走武怀玉子弟营这条路来辽东战场,就是想自己挣军功的。
能够一战就成为队头,哪怕是队副,那也不得了。
但跟薛仁贵一比,这从九品的队副,四转的勋官,立马就不香了,一点都不香,连这好多天没吃的烤羊肉都不香了。
羊腰子吃的都没味道。
一样来战场,一样杀敌,薛仁贵一下子就成了五品游击将军,还是云泉折冲府的副长官果毅都尉,手底下管着千八百号府兵,马上还要去宿卫天子,随侍皇帝了。
这一步,就可能是许多人一辈子都追不上的距离了。
薛仁贵也看到这两好兄弟心情有些低落,
给他们一人一串大腰子,
举起奶茶杯,“我也得感谢两位好兄弟,能带我拜访太尉,这才有机会随太尉来辽东,谢两位阿兄。”
王方翼和赵持满勉强笑笑,端起杯子碰了,
一大口奶茶饮下,感觉到有点酸有点苦。
武怀玉拍了拍两个年轻人,“我向来是那句话,是金子到哪都会光,今天你们的表现还有你们获得的功勋赏赐,其实也已经过无数人了,
有这身本事,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这大战才刚开始,今天才算是开胃小菜呢。”
“都打起精神来,随时做好准备,迎接机会,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他的这话,让两年轻人终于又提起劲来了。
正喝着,
安禄山和石守信来了,
这两人刚才去陪皇帝了,这会结束后便马上来了这里。
安禄山一来就挨着薛仁贵坐下,再次感谢起他来,“今日要不是薛兄,我可就没命了。”
“大王言重了,其实当时那么多高句丽贼人围着大王,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却近不得身,大王的这曳落河可真是骁勇,就是大王那把三尖两刃大拍刀,也不知道斩杀了多少靠近的贼人,”
“大王真是勇不可当,”
薛仁贵也不完全算拍马屁,当时情况看着安禄山挺危险,但实际上还好。安胖子虽然胖了,但一身本事还在,他手底下的曳落河精锐更不用说。
“薛兄弟,你要是不嫌弃老哥我,咱们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如何,我就厚着脸皮自称阿兄,喊你声弟弟。”
薛仁贵有些不太适应安胖子这热情,可人家堂堂国王,又是武太尉的义子,也不好拒绝,终究是太年轻,抹不开面子,于是只好应了下来,
安禄山也是立即就拉着他跪天拜地义结金兰,
薛仁贵就这么成了安禄山的把兄弟,
“你以后也随我喊太尉义父便是了。”
薛仁贵嘿嘿傻笑。
倒又把王方翼和赵持满两猛汉给羡慕的眼睛红,这国王都来拉着拜兄弟,还能顺着关系,也喊武太尉义父了,这啥好事都让他赶上了。
可惜没酒,
否则还真适合不醉不归。
薛仁贵还是个挺实在的人,虽说现在一下子达了,但并没有飘,对武怀玉仍是十分感激,对王赵这两个兄弟也是不忘旧情,一直说不管到了哪,都记得两位兄长。
而安禄山对薛仁贵也是格外的热情,拉着人家拜了把子,恨不得把人给拐安国去。
大家吃着羊肉喝着奶茶,
感受着辽河吹来的夏风,十分凉爽。
聊起这场征辽之战,每个人脸上都是充满了自信和乐观。
也确实可以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