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潘凤领着两万大军一路南下,气势汹汹,那白马义从果然不与他决战死斗,而是便退便打,一路骚扰。
潘凤麾下虽有两千冀州骑士,但他们俱是近战骑兵,最多只能屏护一下两翼,难以追上轻装游击的白马义从。
就这样,双方一连数日游走缠斗,越的远离城池,来到了青冀交接之地。
到了这里,之前像牛皮癣一样的白马义从们忽地一下,一夜的功夫后便不见了任何踪迹,把潘凤大军扔在了一片空地之中。
“怎么办将军,咱们总不能真的杀到青州城去吧。”
“是啊是啊,既然已将贼兵驱逐,我看咱们就见好就收,回师南皮吧。”
潘凤听着麾下将领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建议,心中也是一阵烦躁。
他并非全然无谋之人,虽然深知自己打到青州城会有多大风险。
如今大军连日奔波,早已疲惫不堪,在骚扰下每日不过行二三十里,若继续深入,后勤补给难以跟上,且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神出鬼没,不知何时又会动袭击,到那时腹背受敌,情况将更加危急。
于是乎,虽然潘凤心有不甘,但还是决定率军回师。
“拔营回师!”
“所有人保持戒备!”
随着潘凤一声令下,冀州大军收拾辎重,拔营而走,开始了北上回城之路。
可惜,一切已经太晚。
“报!”
“潘将军,前方现敌影,贼兵贼兵竟在咱们归路上扎营了!”
“什么?!”
众将士闻言皆大惊失色。
没错,公孙瓒在他回去的路上安营扎寨。
之前一直没有出动的那上万青州兵,在潘凤抵达边境附近的时候,趁夜绕后,在其后方扎营,阻其归路。
这一下,可把潘凤气的是七窍生烟,他没想到公孙瓒如此狡猾无耻,之前不跟他正面战斗,现在人终于来了,却是摆出一副安营寨寨的态势,等他来攻。
“慌什么!”
潘凤强忍着怒火,大声吼道,试图稳定军心:
“那公孙瓒不过是耍些小聪明罢了,我两万大军,还能怕了他不成?传令下去,全军列阵,准备强攻!”
“不可,潘将军不可啊!”
谋士们又纷纷劝言。
在他们看来,河北大平原之地,那公孙瓒虽然在他们归路扎营,但那又不算什么必经之地,绕一下也就完了,何必要去强攻其营寨?
稳妥起见,还是赶紧回师南皮,休息补给,与城中守军协同合作为好。
但是,潘凤显然不这样看。
自他从南皮挥师南下,至今已过七日,一直未曾找到与公孙瓒决战的机会。
现在那个狗贼主动送上门来,潘凤怎会轻易放过?
当即对于这些失败主义谋士们的建议他是大声呵斥:
“汝等孱弱文人,安敢在此乱我军心!如今敌军就在眼前,避而不战,他日如何面对南皮百姓,又如何向使君复命?”
潘凤怒目圆睁,手中大斧狠狠剁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谋士们被潘凤的气势所震慑,纷纷低下了头,心中暗自叹息,却也不敢再多言。
他们深知潘凤性格刚烈,一旦决定的事情,旁人难以劝阻。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潘凤的勇猛能够一举击溃公孙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终于,潘凤见无人再出言劝阻,便转身开始指挥军队准备进攻。
且说潘凤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很快就来到了公孙瓒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