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一股颓然之感,让周延儒有种机关算尽梦一场的绝望。
党争,这个他所最为拿手的东西都不是赵平乱的对手,以后还怎么在这朝堂之上立足?
今日之败,就是树倒猢狲散的丧钟,宣誓着他周延儒周边所团结的势力即将要全部散逸一空。
这辅之位,其实已经开始松动了,未来的崩塌之势,只会比预想之中的还要快,还要猛。
苦心经营一辈子,到头来,竟然败在一个黄口小儿的手中了吗?
周延儒是心如死灰的,也是暗恨如潮的。
“圣上,蓟州要战,却也不需决战。
建奴要进攻,这是基于他们内部矛盾的基本需求,借由其主动求战的急切,我们可以设伏袭击。
只要能够以少数兵力将建奴给打疼,他们自然不敢继续南侵。
就算他们敢于继续南侵,只要处处设伏,不断挫败他们的锐气,照样能够将建奴给打得丧胆而还。”
周延儒刚刚还沉浸在一种灰败的情绪之中,听闻到赵平乱的后续回应,竟然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
赵平乱真想去蓟州打仗?!
这样的回应,就像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照耀得周延儒又活了过来。
赵平乱竟然不是在以退为进,而是真的想要去九边之地正面硬撼建奴!
哈哈哈。
黄毛小儿,果真是黄毛小儿。
不知好歹,更不知死活的黄毛小儿!
伏击,说得轻巧。
建奴善于野战,更善于山地作战。
辽东最多的就是山地,就算无马,建奴翻山越岭依旧迅疾如风,三五哨探潜伏摸索,整片山岗就如艳阳平地一般的毫无秘密可言。
什么埋伏,什么出其不意,都是笑话。
到那时,可真不知道是明军伏击建奴,还是建奴伏击明军。
啥都不知道,竟然还敢邀战建奴于边野之地,真是不知死活。
自大好啊。
自大之人,就死在自大之地吧。
此风水正好,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赵爱卿,目前京营堪堪整训一万兵卒,其余士卒军力如何?
现如今,禁宫护卫难以分身,京营防御更是重中之重。
各处关隘、城池兵马,更是需要预防后续的建奴南侵危害,就算想要抽调,人数也少得可怜。
洛阳距离蓟州更是千里之遥,兵卒转运费时费力。
赵爱卿,支援蓟州之兵卒来源,到底从何而来?”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崇祯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明示赵平乱,要兵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若是爱卿不能解决兵员的问题,其他的事情,也就不要妄谈了。
这话,就差直说,若是你赵平乱不能匹马单枪杀退建奴,那么支援蓟州的事情,就不要妄言了。
不是朕不想,是真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