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阿冲?”
王羲之低声回道,
“今天去给耀祖庆满月,出来的时候,我刻意多等了一阵,没看到他出来。”
司马裒低声说道,
“原来如此,即便我不下帖,
你今天也会来吧?”
王羲之点了点头,说道,
“快和我走吧,
先活下去,才能分辨清白。”
司马裒笑了笑,说道,
“我?我现在还有清白嘛?
即便有,又有谁愿意为我主持公道哪?
今天是耀祖的满月,
可也是安国的周岁。”
王羲之愣住了,说道,
“所以,
你广英雄帖,
只是想给安国庆生?
没有要做鱼死网破的打算?”
司马裒摇了摇头,说道,
“我这样一条被各方势力垂钓的蠢鱼,
哪里还有力量去来个绝地反杀,
我不过就是最后再给安国一个体面的生日。”
王羲之这时候已经把马牵了过来,司马裒夫妇二人也都上了车。
王羲之正要催促车夫赶马时,司马裒翻了翻他那件粗布衣服,说道,
“你先等等我,我回去把那份名单拿上,有了这份名单,你们王家能要挟不少人。”
司马裒跳下车去,抽出匕,在马屁股上刺了一下,马一吃痛,带着马车就越跑越远。
望着远去的马车,司马裒如释重负的转身又回到了茅庐,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在他又喝了两壶酒后,东海王司马冲总算是坐到了他的面前,
“裒兄,没想到吧!
最后来送你一程的人,
是我。”
司马裒眼角抬了一下,
这小子为了看起来威严一下,
硬是踩了个三尺高跷来的。
那件将军服,像一口钟一样扣在他身上,
就像只小猴子偷了胖大和尚的僧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