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踏进办事处,他被部长喊住:“帅哥也不能随便乱穿啊,你怎么这么混搭?”
“半路捞了一条围巾,顾不上去挑款式了。”江知羽摘下它,妥帖地放进包里。
办事处不讲究着装礼仪,不过他今晚要参加一场时装秀,品牌方来这儿谈合同的时候,就设置了外在条件,工作人员有穿衣标准,必须符合这次大秀的调性。
江知羽身为外聘被纳入其中,尽管对面没要求穿同品牌的服饰,风格优雅、色调棕深即可,可他考究起见,还是翻出了这个牌子的衣服。
衣料不是很厚,娱乐场合不是南极探险,在场都是个顶个的时髦,自己不可能打扮得格格不入。
秀场有暖气,体感不热也不冷,江知羽跟在主理人身旁,用流利的法语帮衬交流。
主理人途径了VIc区,没有驻留太久,客户们已经有专人接待,这时光线黯淡,也不适合招待。
江知羽潦草扫去一眼,注意到熟悉轮廓,却挤不出空闲开口。
中途他去了洗手间,按捺不住好奇:[你来看秀了?]
场地非常昏暗,江知羽没法确认对方究竟有没有到场,戚述却回答:[嗯,我见到你在忙。]
一场台风横在中间,他们有好几天没碰面,想不到居然能巧合偶遇。
可惜江知羽有正事要做,没有办法抽身,戚述过来搭话也不合适。
江知羽看了看对话框,将手机调回静音模式,转而继续到外边连轴转。
作为工作人员,他肯定留得比来宾们晚,这位主理人还热衷于社交,与五湖四海的设计师们聊了许久,江知羽细致地倾听他们谈话。
这个圈子基佬扎堆,不乏有人在这期间抛来媚眼,江知羽全程装眼瞎,仅仅是礼貌地露出微笑。
收工已是深夜,外面夜幕漆黑,江知羽孤零零地去后台拎上包,慢慢踱步到出口处,则变得很有眼力劲。
戚述散漫地靠在墙边,显然等候已久,他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默默地停住了步子。
“不冷?”戚述问。
江知羽搪塞:“这会儿还可以,上车反正有空调。”
回答得如此不解风情,戚述臂弯间挽着一件大衣,还是伸出手递给了他。
江知羽下意识地找理由:“你多备了一件?这么好,在冬天可以做菩萨。”
这次,他的措辞被戚述否认:“菩萨普度众生,我的眼里哪有那么多人。”
江知羽道:“那你也是救助了一名下班的译员。”
“你是翻译,比我更懂语言,你看看这里,好像有哪里不对?”戚述请教。
“弱小者才会需要救助,对于总监这种的,是不是称为在意更贴切?”!多,样样都讲性价比和回报率,工作能是好搭档,生活上会很辛苦。]
瑞雅颇有心得:[像样的男人本就不多,又要天天加班到天亮,四五年拼下来,脾气正常的健康也不行了,哪怕大家有形象管理,也是金玉其外谁碰谁知道。]
保持得体的外在条件,也是精英标准之一,证明他们在繁忙之中依旧有自制力和审美品味,能够游刃有余地打点全部。
不过常年额工作对大部分人来说,肯定默默吃不消,曾有新闻报道指出,某区域的男科患者大多是高收入群体。
瑞雅没有展开话题,但江知羽若有所觉,忽地有了一些新思路。
回忆着戚述与自己的相处,他诧异地心说,对方不至于机能退化?前几天还好好的呢!
江知羽难得感觉衣柜有点闷,从而躺到了床上去,抱住蓬松柔软的枕头。
上面沾染了戚述的味道,他捏捏枕头,琢
磨了一会儿,觉自己进修回来之后,戚述其实就逐渐不太对劲。
当时江知羽没有意识到太多,现在恍惚地盘了一会儿,搜寻出桩桩件件的蛛丝马迹。
戚述以前很有进攻性,现在却好像吃素了,想要亲自己的脸,还喜欢捏自己的耳朵。
有时候两人洗完澡回到卧室,曾经会热烈地交颈缠绵,戚述现在却变得格外耐心,听他分享各种烦恼,好像搂着自己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