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632年,晋秦联军在城濮之战大败楚军后,巴国先向秦国进献贡品,之后又担心秦国和晋国的威胁,又转而想要与楚恢复友好关系。
公元前611年,楚庄王三年,巴与楚、秦国联合消灭了位于楚国西北的庸国,巴从楚军的队伍中消灭了庸国,并分得庸国的鱼邑,然而,随后却遭到了楚国的逼迫,被驱赶到长江三峡地区,进入今重庆直辖市和川东地区。
之后,巴国与楚国就开始长达百多年的战争,巴国屡战屡败,但又屡败屡战,导致巴国的实力越打越弱,国土越打越小,但不得不说,巴国给楚国也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巴国最为强盛的时候,其疆域广阔无垠,涵盖了现今整个重庆市以及湖北省的恩施、十堰等地。
然而如今,巴国已今非昔比,只能蜷缩在巫山以西的区域内,凭借着巫山天险作为屏障,苦苦抵御着楚军的进攻。
由于长期以来受到楚国的不断侵蚀,巴国的国力遭到严重削弱,近三十多年以来一直处于默默疗伤的状态。
即使在楚国面临灭顶之灾,郢都被吴国攻破时,巴国也并未趁机出手,仿佛销声匿迹一般。
时光荏苒,数十年转瞬即逝,以至于如今楚国朝堂上下几乎忘却了在楚国西部边境还潜伏着一个宿敌——巴国。
“左尹的意思是,巴国可能会卷土重来?”熊章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端木赐,对其询问道。
“王上,臣之前听有去过巴国的商贾说过,巴国在江城励精图治,广开田亩,如果他们所言不虚的话,巴国这些年应该是积攒了不少实力”,端木赐一脸凝重地回答道。
“若是巴国全力攻打楚国,巴国能出兵多少?”熊章神色凝重地看着端木赐,再次开口问道。
“回禀王上,臣不知道。”端木赐一脸无奈地说道。
作为一名纵横家,他虽然自诩擅长纵横之术,但巴蜀两国闭塞,不与楚塞通人烟,在没有详细的信息分析下,他实在无法给出具体答案。
“令尹呢?”熊章将目光转向弥生,眼中满是期待。
“臣不知道,臣失职!”弥生连忙起身,低头请罪道。
“哎……不能全怪你们,寡人也不曾想过巴国,只能说时间乃是世间毒药,以至于我们这些后世子孙就连世仇都不记得了。”楚王熊章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巴国国力虽然不及往昔,但巴楚交战百余年,确实称得上是楚国的世仇。
熊章这些年也只是主要将注意力都放在中原诸国,还有秦国和齐国,对于巴蜀和东北的燕国、中山国、孤竹国等国家很少关注,黑衣卫也主要是在那些主流国家建立情报站。
“臣等有罪”,令尹几人羞愧拜道。
司马景琰这个老楚人更是羞愧难当,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楚人,更是楚国的司马,对楚国昔日的敌人却没有过多的关注确实不应该。
“去取寡人舆图来”,熊章没有理会众人,而是对寺人伍说道。
寺人伍闻言,立刻取来了熊章常用的舆图,并且在众人眼前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