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卧房内,摆放着精美的家具和装饰品,房间中央放置着一张舒适的大床,床边还设有一张精致的梳妆台。只不过那梳妆台上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的女子所用的物品,此刻,一名年轻而英俊的男子正斜倚在躺椅上,他身着华丽的衣袍,展现出高贵的气质。他的面容俊朗,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而锐利。
此时,一名身材高大、神情严肃的男子恭敬地站在一旁,向年轻男子汇报情况:"最后,那个女人便让属下这两日便去那贫民窟,为她找一间合适的铺子。"年轻男子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对方的汇报。
年轻男子思索片刻后问道:"这么说来,她是想救助那些贫民咯,不错嘛,都开始为自己打造名声了。"随后,他嘴角微扬,略带戏谑地看向眼前的男子,调侃道:"柏溪,堂堂一个管家去当小厮的滋味如何呀?"
柏溪有些尴尬地干笑一声:"王爷就莫要取笑属下了,属下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还有什么动作?"他的目光坚定,透露出对事情的认真态度。
克热木轻笑一声:"不急,她的目的一会儿就能知道了,等着吧。"他的语气轻松,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问题。随着话音落下,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名身形矫健、神情严肃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名男子便是孜亚,克热木的贴身侍卫。他走进房间后,目光落在柏溪身上,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愣了一下,才惊讶地说道:"哟,柏溪,你这是犯什么错了,竟然惹得王爷将你打成小厮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柏溪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快说你都查到了什么?”
孜亚没理会他的眼神,而是恭敬的看着克热木:“因此事,大王下了令,命宫中之人任何人都不得再提此事,所以调查的时候,略费了一番功夫。。。。。。”
柏溪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直接说重点!”
孜亚翻了个白眼:“那个女人叫西琳,是贤妃表姨母的女儿,也就是贤妃的表妹。三年前,西琳入宫后,贤妃便有意想将西琳的姐姐许配给二殿下……哦不,信王!”
因为前几天艾迪尔刚刚被封为信王,孜亚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紧改口道:“想将她的姐姐许配给信王,可是,不知为何,没过多久,西琳的母亲突然病逝,她因此悲伤了好一阵子。然而,就在这时,她的姐姐竟然意外被贼人掳走,不仅失去了贞洁,还因不堪受辱而自尽。紧接着,她的嫡母也为此病倒了,一蹶不振。在经历了家族的一系列变故后,她在除夕的宫宴上又不小心打破了太后的玉如意,结果被贬到静思居为母亲守孝三年!”
柏溪撑起手肘,摸着下巴说道:“妹妹嫁给父亲,姐姐却要嫁给儿子?这听起来就怪怪的,怎么看都不太对劲啊!”
孜亚也非常赞同地附和道:“是啊,确实不太正常。她家里变故生的时机都过于巧合,感觉像是有人刻意为之。属下认为这个女人绝不简单,肯定颇有心机和手段。王爷,我们以后还是得小心一些,以免落入她的圈套!”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突然感觉到后脑勺一阵疼痛,原来是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响过后,耳边传来柏溪很是不悦的声音:“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一个女人而已,咱们王爷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了她的命!”
孜亚揉着后脑勺,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我又没说错呀,她可不像普通女人那么单纯,而是一个有手段、心思还十分歹毒的女人呢!”
柏溪很少不屑:“那又怎么样?在歹毒也只是会些个内宅手段而已,咱们王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怕她?别说王爷了,就是我,动动手指头都能要她的命!”
两人争吵几句之后,现王爷都没有出声,两人同时转过头去,却看见他们的王爷正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那块吊坠,两人明白王爷又是在思念那位下落不明的阿依努尔小姐!
孜亚向前走了一步,表情十分恭敬地对克热木说道:“王爷,关于西琳和信王之间,属下还有一些其他消息要告诉您。”
克热木紧紧握着手中的那块已经看过无数遍的吊坠,语气平静地说:“讲吧。”
孜亚回答道:“根据属下调查所知,他们计划等王爷您去世之后,让西琳假装自杀殉情,然后再以全新的身份出现在信王的身边。”
克热木嘴角微微上扬,出一声轻笑:“呵呵,原来如此,那本王怎么能如他们所愿呢?”接着,他抬起头看着孜亚,继续说道:“两天后,你进宫禀报就说本王苏醒过来了。”
孜亚恭敬地回应:“遵命!”
随后,克热木将目光投向房间外的方向,并下达命令:“把那一筐红色绸缎处理掉,不要放在这里,感觉很不吉利。”
那一筐红绸是他们成亲的第二日,克热木就让他都扯了下来,但太后特意叮嘱过,这红绸必须得挂满一个月才行,所以孜亚扯下红绸之后没敢拿出去,就装进了一个筐里,放在的外间!
可眼下王爷要求把它拿走,这可为难孜亚,于是他只能苦着脸应声“是”,心里却在想解决的办法!
而此时的翠华庭里,罕古丽还在思考开药铺的事情,这药铺易开,草药却有些难,因为说是草药,其实就是一些杂草,拥有一些药性,也因为药性不高,价值也不高,所以没有药商愿意做这趟买卖,可开药铺草药的货源就必须得有保障!
看着她这样愁眉苦脸的样子,达尔上前轻声问道:“小姐,咱们才刚到王府,你为何想开药铺的事,都要带着那个王府的小厮呢?你就不怕他会以后会告诉王爷吗?”
罕古丽有些不解地皱起眉头:“王爷迟早都会知道的呀!而且咱们在这都城,也没有认识的人,除了找王爷的人,咱们还能怎么办呢?”
达尔不禁疑惑道:“那既然小姐都决定了要借助王爷的手,为何这草药的事小姐还要自己愁呢?”
罕古丽闻言,猛地一怔,随即恍然大悟般望着达尔愣了片刻,才拍着额头说道:“哎呀,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说着她便迅提笔,刷刷刷地写了一张单子,然后郑重地交到达尔手上:“你把这张单子交给柏溪,另外再给他一千两银子,让他找人去附近的村庄收购这些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