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赵曙的病痊愈,朝堂之上,开始大张旗鼓地讨论,究竟如何确定他的老爹赵允让的名分的问题时,李谅祚亲率大军,开始袭扰宋夏边境了。
就在吴宗进京给赵祯奔丧之后,朝中有大臣提出,吴宗回到西夏后,由于没有答应李谅祚的请求,很可能导致宋夏矛盾。
赵曙便派出陕西都转运使陈述古,前往边境巡查。
那陈述古得了圣命,便威风八面地前往边境各堡寨,经过一番巡查,没有现边境有任何异动。
作为巡边的大臣,你怎么能只看看自己这边的堡寨将士,你得仔细查探一番对方的情况。人家是不是在备战,那吴宗回去后,朝野有何反响。
陈述古在各地走马观花似的看了一圈,然后,就给赵曙上奏,说这西北一切安好,西夏惧我朝威严,根本不足为虑。
那上奏朝廷的奏章,有可能才到赵曙的手里,李谅祚就率军,突入泾原路,袭击周家堡。
陈述古傻眼了,自己才上了奏章,说宋夏边关宁静,毫无战争的迹象。
转眼之间,人家就兵临城下了。此时再奏报朝廷,那岂不是自打耳光。追查下来,那自己岂不是落下个失查之责。
谎报与掩盖军情,那可就是个大罪了。
泾原路的副总管刘几,赶紧向陈述古汇报,请求陈述古派兵支援。
陈述古吓坏了,按说,这么重大的军情,必须向上面呈报,他已经上奏,说这边关清静,怎么会突然又暴战事呢。
陈述古没敢派兵支援,他有自己的顾虑,一旦派军前往,原本也就在周家堡生小规模的战斗,可能会因为大量军队卷入,导致大的战争爆。
刘几在泾原,死守死等,却一直没有得到陈述古派兵支援的消息。
他一着急,干脆找了好几员大将,前往陈述古的帅府,恳请陈述古兵援助。
对陈述古来说,这岂不是要逼宫么?
陈述古却是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平静地对刘几说道,“刘将军,如此秋收时节,西夏军不过是袭扰一下,讨点好处,便会回去。咱若是派兵援助,把他们惹恼了,引大的战火,我这派兵,岂不是成了抱薪救火了。”
刘几强硬地说道,“陈大帅,你我为边地守将,肩负守土之职责。如今,李谅祚派兵来犯,咱怎能惧战,这失土之责,谁来负,朝廷养我等,又有何用。”
其余几个大将,也恳请陈述古兵。
这大敌当前,真亏得那陈述古,居然能够把隔岸观火,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这陈述古本来就是个文臣,虽说胆小怕事,却也是个有些头脑的人,曾经在审理一个盗窃案时,凭庙里一口钟,让盗贼现形。
明明抓住了盗贼,可那盗贼死不承认。
陈述古把人犯带到庙里,让嫌犯都去摸那钟,说钟有灵气,没有偷盗的人,摸了没事,盗贼摸了,那钟会响。
陈述古让人把钟用帷幕围起来,那些人犯,一个一个进去摸。结果,钟没有想。
盗贼没有摸那钟,以为自己聪明,陈述古让人犯伸出手来,所有的人都沾了墨汁,只有那盗贼手干净的。
盗贼自然现形,供认不讳。
这陈述古判判刑狱,或许还行,可这领兵打仗,却不是耍点小聪明,就可应对的。
陈述古怕把事情闹大,干脆把刘几等几个个,从泾原前线,直接调到了凤翔府。
这泾原路一带的防备,就更加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