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夏军,根本就没有想到,那外面的厮杀还没有打进来,各营帐中,竟然已经砍杀起来。
杨文广和呼延明,各自带着几千轻骑兵,按照那点火的位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入了夏军之中。
景询大声地叫道,“快,保护主帅,保护主帅。”
梁乙埋看到那站立不稳的鄂厉龙,怒吼着,“厉龙,你还在干啥,还不快提了你的托天叉,护我逃命啊。”
鄂厉龙四处寻找他的托天叉,找了好一阵子,哪里找得到那托天叉。
他只好随手找了一件三五十斤的兵器,随便骑了一匹甘青马,带着主帅梁乙埋,一路向西北突围。
好在那些西夏将士,平日里就喜好喝那烈性的酒,这吃了酒肉,浑身有的是力气,居然还知道,如何纵马奔逃。
在最关键的时刻,景询起了很大的作用。
梁乙埋被鄂厉龙带着,仓皇逃命的时候,他却是沉着冷静,把损失降到最低点。
西夏兵马溃逃的时候,柔远寨,环州城,每一处都给他们设了一些防备。
经过层层厮杀之后,梁乙埋和鄂厉龙带的人,损失十之有三。
仓皇回到兴庆的时候,李谅祚已经知道,国相和鄂大将军,损兵折将,战败而回,早已经气得快要吐血。
“咱与先帝,究竟差在哪儿?都说说,咱现在,已经将各部族的兵马,尽归于朕,可现在,咱们的战力,反不如那个时候,为啥?”
李谅祚大声地质问。
梁乙埋本来就有过失,现在,听到李谅祚火,他也没敢吭声。
倒是景询说道,“陛下,时也,运也。先帝所遇之大宋,抑武而兴文,如今的大宋皇帝,虽体弱而多病,却极力推行以武治边。”
“这是理由吗?当年父皇,在此大草原上,纵横千里,三次大战,打得大宋根本无还手之力,如今,咱们反倒是让人家追着打。”
李谅祚一激动,牵引到伤口,隐隐作痛,不禁伸手,去按着自己的胸口处。
当年的赵炅,被人一箭射了后背,结果,落下个一生的疾患。
现在,李谅祚那伤口,经过好些医之圣手,不但未痊愈,反而越的严重起来。
“陛下,以如今之势,微臣担心的,倒不是咱们能不能打败大宋,而是,如果大宋一旦对我兴兵攻打,我大夏将如何防御。”景询不失时机地说出隐忧。
李谅祚看了一眼景询,“景爱卿,何出此扰乱军心之言!那赵曙如此轻漫于我大夏,终有一日,朕必将让他承认,朕才是这西北大草原上,最具实力的雄狮。”
梁乙埋低着头,这一次战败,分明比起前一回李谅祚的亲征,还要差。几万人出去,差不多,损失近两万。
景询又给李谅祚出了个主意,“陛下,依臣所见,咱现在可以附辽攻宋,对于吐蕃唃厮啰,随时可以相时而动。有机会可以联络一下,当然,咱们最好是能够占据那河湟之地。”
李谅祚听到河湟之地,顿时来了精神。
“爱卿,咱与那唃厮啰时而生战事,你有何法子,让他们助我攻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