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兀鲁伯,看样子是想要和俺见一面。”
朱祁钺不以为意,脸上甚至浮现笑意,并不把兀鲁伯的这种姿态放在眼里。
“殿下,奴婢代您去吧。”
王焘担心朱祁钺安危,可朱祁钺却爽朗道:“他带千余骑,俺也带千余骑。”
“他若是有别的举动,俺率先解决了他。”
话音落下,朱祁钺抖动马缰向前走去,王焘见状有些着急,可还是率领千余骑兵跟随朱祁钺向前走去。
在两军二十余万阵前,朱祁钺与兀鲁伯的距离越来越近。
当双方距离不足百步的时候,兀鲁伯一方的骑兵停下了脚步,兀鲁伯带着两名骑兵手持王纛上前。
朱祁钺比他更自信,抬手示意吉林卫止步后,他只带着手持大纛的王焘上前。
双方的距离靠近,在不足十步的距离时停下脚步。
兀鲁伯与朱祁钺印象中的形象一致,脑海中不由想到了他在自家爷爷、太爷爷面前跳舞的场景。
他没瞧见过,但想来一定很有意思。
“太子殿下,我们或许可以以这条山脉为界限,北边的疆土我可以让给天朝,作为擅自动兵的代价!”
七十一岁的兀鲁伯胡须花白,整个人为黑色的长袍所包裹。
相比较他,朱祁钺还算年轻,身上穿着鸳鸯战袄,外披甲胄。
“兀鲁伯,你应该清楚,俺来这里,可不仅仅只为了河中这一块地方!”
朱祁钺有自己的贪念,他想要打仗,但也知道治理新纳入的疆域费时费力。
他很担心这是自己的最后一仗,所以他力图灭亡帖木儿国,拿下整个河中、波斯。
当然,这样也有很严重的后果,毕竟帖木儿国有三千万百姓,地域广阔,哪怕波斯地区滨海,河中地区距河中铁路很近,但治理起来却并非那么容易。
兀鲁伯正是清楚这点,所以才会提出割让河中来议和的建议。
在他看来,如果面前之人是朱棣、朱高煦,那他们一定会同意这个做法,然后等待铁路修抵阿姆河北岸,他们才会再次起对帖木儿国的进攻。
只可惜,他没有预料到朱祁钺那么着急。
黑袍下,兀鲁伯的表情严肃,朱祁钺却脸上笑意浓厚,双方的地位可见一斑。
“您远不如太宗文皇帝和世宗武皇帝。”
兀鲁伯缓缓开口,朱祁钺却轻笑:“俺不如他们,不过俺却能灭了你。”
“俺早年听说过你与你父亲给俺爷爷、太爷爷跳舞奏乐,当时俺在安西打叶尔羌,没能瞧见。”
“这次俺来了,俺倒是想看看你带着伱儿子给俺跳舞。”
“那我们战场上见吧!”兀鲁伯调转马头,朱祁钺却瞧着他远离,随后才调转马头。
借助刚才与兀鲁伯交谈的机会,他利用自己的眼神看到了兀鲁伯在这条山脉的布置。
不得不说,兀鲁伯还真是学到了自家爷爷阵地战的几分精髓。
不过不要紧,波斯这块地方,终将被自己收入囊中,成为大明的一块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