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昌勇与商百川同岁,商盛只能感叹命运弄人。
父亲克制规矩,注重养生,每年最大的开销就是聘请专业的团队为自己量身定制保养计划。
有时候血糖了,要忌口,他真的连一口大米饭都不吃。
父亲常说,活着挺没意思,如果阎罗王来邀,他放弃抢救,他希望能体面离去。
而马昌勇,年过半百还在女人堆里潇洒来回,找的小三二十多,还是黄昕月这种“食人花”,这可谓精力旺盛。
同岁,不同命,不同运。
马太太自己化妆,手法不说特别娴熟,但够用,她冷哼,“仗着有个举手遮天的爹就这么嚣张,她也不弄弄清楚,她爹遮的是新市的天,而不是京城的天。”
余伊和商盛都看得出来,马太太的战斗欲是彻底被激起,她并非不能忍丈夫的小三,她是不能忍黄昕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更何况,黄昕月的手段并不高明,就是纯粹的侮辱人。
这口恶气,换谁都咽不下。
“我不还手,她当我软柿子。”口红选了偏艳丽的颜色,涂上,瞬间有了气场。
商盛有点担心,“馨姨,余伊之前遭过黄昕月报复,现在她怀孕,特殊时期,我们冒不起这个险。”
马太太点头,“嗯,这只疯狗不按套路出牌,你放心,目前谁都不知道是余伊在帮我。”
“这你们多虑了,”余伊信誓旦旦,“我又不露面,而且我现在有个巨好的点子,保证让她在京城商圈‘一夜成名’。”
商盛还是担心,“你别强出头,注意一下自己的实际情况。还有,今天是馨姨结婚三十周年庆,不能搞砸了,现在没人知道馨姨被困洗手间,馨姨的颜面也没丢,闹大闹开了,被笑话的还是馨姨。”
余伊帮马太太挽了一个古典的髻,再插上一根镶嵌着翡翠的簪,与这身旗袍非常搭。
马太太转了转头,从镜子里看到髻,夸她,“真好看,伊伊心灵手巧,说说看你有什么好点子。”
“不用我露面,也不用馨姨动手,更不会毁了聚会,只需要玩个游戏。京城圈子里对黄昕月不熟,今天就让大家都记住她。而且,我有七分把握马会长之后会冷待她。”
此时的宴会厅里歌舞升平,好像无事生过一样。
马会长一个人也是游刃有余。
黄昕月走了几圈,最后还是走到了马会长的面前。
“你胆子真大!”马会长的惊喜大过了生气,趁互相敬酒时,压低了声音警告她,“别玩出火了,到底是我太太,她现在人在哪呢?”
黄昕月一身名牌,她十分偏爱江诗丹顿的手表,左手腕上戴着的是刚出的新款,18k粉红金,镶嵌113颗寓意葡萄果实的红宝石,三千万。
就是不知道这块女表是她爹送的,还是马昌勇送的。
“我太太到底在哪?”马昌勇到底是生气的,这么重要的场合,来了这么多重要的宾客,她搞他的太太。
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