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亲身受害者汉军惊魂失魄,城上民团少年同样惊得心慌肉跳,哑口结舌不知所措。
一阵北风吹过,吹散了弥漫在空中的硝烟。放眼望去,满地都是人体,横七竖八躺着,伤者哀嚎呻吟。
距离爆炸点较远的位置,盾牌阵与炮阵上还有些汉军和炮手伫立着。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盯着狼藉的场地,还没从刚刚生的可怕事件中回过神,呆呆愣。
看见城外那副惨状,小郭同学不禁幸灾乐祸咧嘴大笑。手中铜锣再次敲响,
“当!放箭!”
“嗡!”城墙上千百支火箭激射而出!落入汉军阵中,
轰轰轰…!火箭胡乱爆炸,并没有多少枝射进炮阵,毕竟如此远距离上,绞线弩大角度抛射,准头极差。
但是,有了第一波经验,第二波第三波火箭接踵而至,准头大幅上升,
轰轰轰……!汉军炮阵与零乱的盾牌阵此刻烟雾迷漫一片混乱,根本看不清也不知道有多少火箭袭来,只听见炮阵中火箭炸响声中夹着汉军一片哭爹喊娘声!
“放箭!放箭!放箭!”
又是数波箭雨倾泻而至,
嗤嗤嗤……~~…!这回换成普通轻型弩箭射来,射程大增,汉军身上可怜的鸳鸯战袄可挡不住,半数人中箭。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卢光祖!你来说。”
礼亲王代善第七子满达海瞪着凶恶的狼眼,满脸狰狞咬牙切齿大声咆哮。
“主子!奴才也不明白啊!莫非明军使了妖法?”
“去你它娘的妖法!”
满达海一鞭子抽在卢光祖脸上,顿时血肉绽飞。
“萨满大人啊!请告诉您忠实的奴才,究竟生了什么?”
阿巴泰与济尔哈朗这对老将齐声念叨!
“城上继续射箭枝!孟大松!打开城门,准备出城抢炮!”
“好嘞!大人!这回可真让俺开眼界了!”
孟大松转身飞奔下城,好似一只快乐的小鸟。
漫天箭雨继续洒下,
“啊!快逃啊!再留在此处就是等死!败了!败了!”
炮阵与盾阵上还活着,脚下能跑的数十名汉军终于反应过来,立即扬明末杂军的传统特长,撒开两腿往回跑。
“出城抢炮!战决!”
“停止放箭!”
随着郭大人一声大喝!城上弩手停止放箭,一千名短衣打扮的民团少年飞奔出城直扑炮阵,恰似饿虎扑食。
张开双腿撒开脚y子,个个好似参加百米比赛。
不到四十秒已奔到炮阵,一脚将呆头呆脑一副瓜不愣几模样的虎蹲炮踢个两脚朝天,两人抓住前面两只脚,后面两人用早已准备好的短绳在炮身后部一套,四人抬着一门炮返身便跑。
其余之人张开手里的麻袋利索地装上五六颗炮子往背上一甩,撒开脚丫子。
脚步稍慢的少年没能抢到炮子、炮杆,气得扔了麻袋,转眼瞧上死伤汉军身上的鸳鸯战袄,一窝蜂赶过去又剥又扒。
“一帮王八瘪犊子!想寻死也不看看时候!此时鞑子冲上来,全部就得死!”
孟大松气得破口大骂,急忙赶过去一阵拳打脚踢,将这帮财迷赶了回来。
他却不知道,郭大人暗中藏有机枪在保护着。此时孙大爷等人不在城上,真到了危急关头,也无需隐藏,救人要紧。
少年被骂回,心有不甘,各人顺手捡了地上几把腰刀几根长枪,方才兴高采烈地迈开大步去追赶大部队。
烟雾吹散,叔侄三人往前看去,一眼便瞧见那伙正欢天喜地往回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