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一次下了多大的本钱,就想着赚上一大笔,现在可倒好,钱没有赚到,还损失了货物,这不是白折腾了吗?
侯府完了,全完了。
意识到这一点,宋承阳气血上冲,直接就晕了过去,同僚让人呢把他送回来的。
宋钊文闻言,依旧是不肯相信,“不可能,两国已经讲和,朝廷都支持北境通商,怎么可能会出事?爹,您不要听风就是雨,要听朝廷的才是啊。”
宋老夫人也是道,“对啊,会不会是误传?那北原军早就被越国的兵马打服了,我听说朝廷还派兵驻守,怎么可能会生这种事?你也是,怎么没影儿的事,就把自己气成这样?”
宋承阳叹气,摇头,为何家里人这般天真。
也怪他,当初不该听信钊文的话,竟同意了将侯府的家底贴上,如今到了这般境地,这么大的窟窿要如何填补?
他是知道的,为了北境走商,钊文不仅掏空了家底,还向几名好友借了钱。
阮清婉那里的八千两就先不说了,她毕竟是自己人,外面的人得了消息,只怕要来侯府要钱,到时候如何应对?
这么一会儿功夫,太医也到了,看过了之后告诉宋家众人一个结论。
“侯爷这是中风了,日后可不能再动气,这肢体也会麻木,要想康复还需要悉心调理,至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看自己的造化。”
宋老夫人闻言,气得差点儿晕过去,还好挺住了。
怎么会中风了呢?
宋老夫人心疼不已,坐在床前哭,唐氏也没闲着,哭天抹泪的没停过。
兰姨娘站在门外,听到了太医的话,倒是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只不过那笑容太浅,不容人现便消失不见了。
既然宋承阳已经醒了,阮清婉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也没用,自行回了临水苑。
以她对宋家人的了解,他们还要乱上几日,得了确切的消息之后就会开始慌了,会着急想法子解决。
宋钊文跟人借了钱,过几日消息传开便会有人上门要钱,侯府如今真成了空壳子,还能支配的也就是田庄和剩下的几个铺子。
可要是把这些卖了,忠义侯府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用什么来供养这一大家子人?
宋钊文不会选择卖地卖铺子,这是最后的家当。
所以宋钊文会来求她帮忙,可是三个月期限也快到了,她的八千两也该往回要了。
阮清婉淡定喝茶,到时候正好可以详谈。
接下来两日,宋钊文数次前往贺府求见贺辅被拒,听说贺辅一直在宫中议事,都没回来。
宋钊文觉得这不过是个借口,在贺府门前不走,后来差点儿让贺府家丁给打了。
他始终觉得能找贺府要个说法,这次走商可是贺辅决定的,要不是信任贺辅,他怎么可能抛出家底?
如今北境再起战乱,造成这么大的损失,贺辅总该想法子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