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柏微微一笑:“不错,是要先替皇上掌掌眼,若有人品才情俱佳的,不妨多些点拨,将来也好为皇上做事,为朝廷效力才是。”
国家以科目网罗天下之英隽,义以观其通经,赋以观其博古,论以观其识,策以观其才。
宿沅常闻言,只是笑笑不语,起身拿出一张行卷。
距秋试不到一月,所以会有学子去各路官员家走动。
一来是拉关系,二来是讨教些心得,自然免不得要笔试。
众人展开行卷,只见字迹如龙蛇飞动,非有数十年之功难以达到此等境界。
不仅字迹非凡,这篇策论也写得极为出色。
南国重诗词重策论,所以学子们在这方面也十分有研究。
能在这么一堆人中脱颖而出,又能让宿老大人刮目相看者,应当是有点才华的,于是在场之人都围了过去。
宿沅常恭敬的朝萧明延行了一礼:“皇上,这篇渔家傲与旁的倒是颇有不同,您过目。”
这一词乃是其诗人在边关驻扎时所著,通篇都是肃杀、回荡之气,因而不少学子会以其为根基,从而去分析。
可眼下这篇不光仅有如此,还从中阐述了军队中的编职。
听着这帮人先打哑谜,后又欣赏旷世之作,姜逢和于渊都一副无精打采。
采薇喝着茶醒瞌睡,眼皮还是不自觉的耷拉在一起。
这三人皆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宿淮见此,不由一笑,心道这仨人在皇帝面前还敢失仪,万一皇帝怪罪就不好了。于是他便悄悄伸出手,在于渊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哎哟!”于渊痛得大叫一声,惊醒了其他两人。
萧明延等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吸引过来。
杨青柏不由蹙眉:“莫非于少爷有高见?”
“。。。。。。”于渊一脸懵,随即反应过来,上前看了一眼墨卷,连忙点评:“有。。。。有道理,我是觉得这写的太好了,皇上,要是咱们南国有这样的人为官,那简直是百姓之福啊!”
萧明延深以为然:“朕也这么想,这都快晚上了,各位就留下顿晚饭再出去吧。此人这篇策论确实不错,宿大人这算慧眼识英雄,只可惜科考那日都会弥封名姓。。。。。”
宿沅常道:“皇上放心,这等国家栋梁,臣等定会多加留意。”
混到了晚上,姜逢几人才在萧明延的安排吃了晚饭。吃吃喝喝一番后便直接去了松竹馆解决人皮画。
前头宿淮他们去找过柳红匿,可梁馆主说是不在,跟姐妹出去拜佛了。
宿淮又不喜这等地界,自然也不好久留,寻思着晚一日再来,结果这一耽误便是两日了。
夜幕低垂,松竹馆的灯火逐渐亮起,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星辰点缀在繁华的街巷间。
楼内传来丝竹之声,悠扬婉转,伴随着馆内女子们娇媚的笑声,宛如天籁,令人心醉神迷。
门口的小厮原本想上前招呼,但一见是宿淮等人,便立刻收敛了笑容,恭敬地将他们引入座位。
于渊道:“宿淮看到没,那小厮刚才跟变脸似的,你啊平时肯定是太冷了,人家看到你都怕。”
几人在大厅落座后,梁妈妈闻讯赶来,热情地招呼了一番:“宿大人、姜大人,红匿这会儿还在陪客呢,要不你们稍等片刻?”
宿淮沉声道:“等多久?”
梁妈妈双眼一转,随即道:“大概一刻钟吧,你们也别急,人家潘月寻都没催着呢。既然都来了,不妨先看看戏,待会雅儿会上台献舞。”
于渊端起一杯酒喝下,解释道:“这雅儿是最近新来的,听说跳舞极好,倒是可以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