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解释你这些天的反常!”于渊拽着采薇闯了进来,气势汹汹地走到宿淮面前,直截了当地问
他大喇喇的走到宿淮跟前,恶狠狠道:“我们到底是不是朋友,或者说宿大人有没有把我们当朋友?”
宿淮有心解释,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姜逢无语至极,感情于渊这小子一直在门外偷听。
那岂非也听到。。。。。刚才的那些话?
一想到那句在意,她的脸唰的一下便红了。
采薇直勾勾盯着姜逢,低声道:“女郎,你刚才和宿大人那些话奴婢可都听到了,看来他真真是对你动心了呀。这可怎么选,一个皇上,一个宿大人。。。。。”
“你嘴巴也不把门了是不,这和皇帝有何关系?”姜逢斜睨她一眼,“别乱说话!”
这皇帝什么心思,倚重或是欣赏,她不去猜,也懒得猜。
不过说起宿淮这事,她心里确实有几分难以言明的感觉。
她应该是动心了,毕竟宿淮这么好,这么帅,又这么有本事,最重要是跟他在一起,仿佛真的有种倚靠。
就好像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这样一个男子摆在眼前,不动心都难!
于渊见宿淮迟迟不答,便不依不饶地追问:“你倒是说啊,宿淮!”
宿淮无奈,只得解释道:“我并非有意疏远,实在是最近事务繁多。。。”
但于渊显然不肯罢休,非要宿淮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宿淮被缠得没办法,只好向姜逢投去求助的眼神。
姜逢见状,连忙上前解围:“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宿淮都说了,他只是忙而已。”说着,她话锋一转,问道:“对了,松竹馆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那潘画师的画作找回来了吗?”
宿淮如实回答:“我去了一趟松竹馆,那幅画在柳姑娘的房间里找到了。但石峰去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一听到柳红匿的事儿,于渊顿即来了兴趣,忙问:“什么叫无所获,那画怎么会和柳姑娘扯上关系?”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走了进来,恭敬地禀报:“皇上宣姜大人和宿大人去翰林院。”
翰林院在玉坊街,和皇宫就隔了一道宫墙,往前朝数几代,是专门起草机密诏制的坊司。
而至今,能在里头任职的翰林学士除了要学富五车,还要轮值陪伴天子下棋、作画、写字并为其占卜、治病,可谓得样样精通,因而通常为皇帝的心腹。
宿老大人在其任职编修主官,所以三年一次的科考都会由他与尚书省吏部的官员联合研究考题。
而这次皇帝叫姜逢他们过去,便是一起做个参选。
皇帝如今正值青年,想培养自己的亲信,也是人之常情。
这翰林院出来的,将来必然是要入内阁的。
众人赶到翰林院时,已是夕阳西下。余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
穿过曲折的回廊,一股浓郁的书香气息扑面而来。
翰林院内的庶吉士们正在编修的带领下忙碌地编撰、修补、清点书籍。无暇顾及他们,只匆匆行了个礼,颔首示意,便又低头忙着自己的事。
萧明延已在屋内等候多时,正与宿老大人宿沅常谈论着科考的事宜。
此外,还有几位身着红袍、紫衣的官员在场。大家相互见礼后,便有下人送上了茶点。众人一边品茶一边闲聊着往年考题等话题,最后又聊到了修典之事。
姜逢一行人见礼之后,便在萧明延的示意下入座。几人寒暄了一番,宿沅常笑道:“对了,听闻太师千金刚刚好转,您最近变宴请学子,可谓门庭热闹,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
杜编修道:“太师此举,志在选拔贤才替皇上分忧,故而设宴款待各地学子,以观其才情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