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年老以“守战”为主,他原先提拔的副手都是清一色的老将,打法沉稳。
赵括年轻以“出战”为主,他新换上来的五个副手也都是年纪与他相仿的新将,实战经验或许不足,但锐气却是老将们远远没有的。
六个年轻将领围坐在几案旁,案几上摊开放着赵王送来的竹简。
司马尚眼睛亮地开口道:
“马服子,我真想马上结束长平战事,好回邯郸去看看那被仙人抚顶的康平先生。”
“我昨晚一直在琢磨康平先生口中所说的游击战精髓,实在是太精妙了,越是钻研就越是有味道,不知道仙人还教导给康平先生别的战术了没有。”
其余四个副将听到这话,也认可地点头,他们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君上这份竹简的话,他们原定计划明日就会带着几十万大军全都冲出壁垒与秦军决一死战了,毕竟……壁垒内是真的没什么粮草了。
若他们真的明日贸贸然冲出去了就直接中了秦人的奸计!怕是到死都不知道他们其实不是败给了王龁,而是败给了白起!
放眼天下,现如今哪个将领不怕秦国武安君呢?
如果倒霉的在战场上碰上武安君白起,身为主将不要妄想着打败白起,而是要想尽各种办法在白起手中活下去。
虽然这种说
法很有些“涨秦军士气,灭我军威风的话()”??瑓?撍峿?峿?葶??鹛?
絶瞍??????&1dquo;幹??()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在这个赛道上他至今无人能敌。
赵括伸出右手拿起搁在案几上的竹简,用指腹摸着上面写的墨字,眉头微拧忧心忡忡地说道:
“即便君上的王信已经为我们堪破了秦军给我军早早布下的迷障,可战场上瞬息万变,咱们不能保证白起会不会再次改变战术。”
“现在先这样子拒守不出,尔等需将不日后廉颇将军会带二十万大军和百万石粮草前来壁垒中援助的事情告诉底下的士卒们,稳住我军摇摇欲坠的士气。”
“诺!”
五位副将纷纷抱拳领命,走出营帐前去布置。
另一厢,王龁也带着游击部队回到了秦军壁垒内。
在白起的营帐内,嗓子沙哑的王龁抱着水囊、仰起脖子就是一通牛饮。
等感到喉咙被温水滋润过后,没那般疼痛了,他才抬起右手用手背豪爽地抹去嘴边的水渍,向他心中的“白虎星君”抱怨道:
“武安君,赵军今日不知道怎么了?不管我怎么骂那副将,他都不带着士卒出来和我军打!”
白起握着手中的竹简,儒雅地笑道:
“无碍,人都有惰性,你明日不要上午去骂战,让士卒们好生休息,明日夜里跑去袭击赵军壁垒。”
“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战术都是虚妄,赵军没粮了,五日之内赵军必然会因为饥饿生哗变,十日之内势必要被我军困死在丹河河谷内不得出,此战我军必胜。”
须斑白的老者腼腆的笑道,嘴边泛起一个浅浅的酒窝,能瞧出来年轻时期的武安君必然长了一张看起来十分乖巧的脸。
王龁眨了眨他满是崇拜的星星眼,连连颔。
……
又过了一日,王龁遵循武安君的命令,带着游击部队夜袭赵军壁垒,司马尚带着一路赵军如同往日那般走出壁垒与王龁大军拼杀。
瞧见情况与以前一样,王龁放下心来,与赵军打到正酣处他就带着游击部队调头跑了,可惜夜色浓郁之下,王龁没能注意到,他带着游击部队撒丫子跑得快,司马尚所带领的赵军回头撤退的度一点都不比他慢。
一日,一日,又一日,接连过了七日。
儒雅又内敛的武安君有些微笑不起来了,在他的意料之中,赵括那小子早就应该挺不住要率领着大军往外出与“王龁”决一死战了呐,怎么赵军还缩在壁垒内不出来呢?
赵军虽然没出壁垒,但情况确实很不好,壁垒内的粮仓空了,不知是谁最先喊出来去岁廉颇将军设立的几个粮仓内盛的都是黄色的沙土,别说米粒了,连一颗豆子都没有!
士卒们听闻消息瞬间慌神了,虽然这些时日内,他们从一日两餐减到了一日一餐,甚至有时候每人只有半个粗糙的麦饼,但底下的兵卒们没有过度担忧,因为他们一远远地瞧见廉颇将军修筑的几个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