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秦王没有这般干,想来要不就是这可怕的武器是天授的,国师家也没几颗,那赵岚只是仰仗了仙人之威,她压根复刻不了这恐怖的武器,即使能复刻出来,秦国也没有条件进行量产。”
“那老奸巨猾的范雎都病逝了,嬴稷和白起都已经是七十岁的老头子了,他们还能活多久啊?”
“父王,依儿臣看来,咱们魏国现在国内发展的挺好的,局势也安稳,以不变应万变才是对的,韩国都不着急,咱们魏国急什么?”
“君上,臣认为还是先把信陵君召回都城,与无忌商议吧。”
龙阳君不赞成的担忧道。
“父王,不召回小叔叔!”
“君上……”
听着自己儿子和宠臣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辩,魏王圉的脑袋都痛了,他下意识用双手抱住脑袋,拧着眉头纠结地想了好一会儿,才双手重重一拍漆案,抿唇道:
“龙阳,寡人觉得你说的话更有道理些,唉,当初与无忌闹翻时,寡人心中也很是不舒服,一晃眼已经大半年没见那孩子了,也不知道无忌在信陵过得如何了,给信陵送信吧,让无忌快速回都城吧。”
“喏!”龙阳君长松一口气。
太子增急切的还想开口再说点什么,就看到自己父亲不耐烦地对他呵斥道:
“增,你也无需多言了,都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你小叔叔压根对寡人的王位没有兴趣,对你的储君之位更是没有兴趣!”
“唉,寡人年纪渐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突然地薨了,到时候你做了魏王,在治国理政方面还要多多仰仗你的小叔叔,如今秦国在西边虎视眈眈,而且还有了这种神秘的武器,你不想着赶紧与自己小叔叔商量一番,如何应对这种恐怖的变化,还忌惮你小叔叔抢了你的储君之位,难道咱们真的等到秦军把那会爆|炸的可怕东西扔到咱们大梁来了,你才会愿意让你小叔叔回国都帮忙吗?”
太子增听到老父亲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知道父王心中烦忧急躁,也不敢再吭声,不情不愿地乖乖闭嘴了。
更靠东的邯郸。
赵丹也看完了秦国这小半年的消息,他是知道赵岚的确很擅墨家之道的,他将自己的两位叔父急召入宫商议对策,可他们叔侄仨在逼国师入秦之事上心中有鬼,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好的对策,又怕咸阳的消息流到民间,扰乱赵人的民心,只得暂时将竹简上所写的事情搁置了。
赵丹看到秦国的消息都没有着急,那住在蓟都的燕王喜更是不着急了,直接当成这事儿没发生过,将咸阳的竹简看完后就
随手放在了一旁,连召臣子商议对策的心都没有。
临着大海的齐国临淄。
齐王建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老老实实、一字不落的将咸阳竹简上所写的内容念给自己两眼已经昏花的老母亲听。
等到君王后听了咸阳的消息后,过了许久,才用双手抚摸着膝盖叹息道:
“建,齐秦两国交好,咱们只要稳住齐国的发展就好了,不用管秦国与三晋之地的交战。”
“嗯,母亲,寡人知道了。”
齐王建是个极其听母亲话的人,母亲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一听到母亲说不用管,他当即就将竹简卷起来塞到布袋子里,随手丢到旁处去了。
与韩、魏、燕、齐、赵五国或紧张、或观望、或不在意的反应不同,楚王完一看到咸阳的消息就知道大事不妙了,简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楚王宫内坐立难安。
这种对手越来越强大,并且完全不可控的局面,给刚刚覆灭鲁国的楚王完带来了一股子强大的心理压力。
他忍不住对着自己的国相焦灼地询问道:
“歇,寡人真的没有想到,国师一家手中竟然掌握着这般可怕的武器,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黄歇现在也迷茫的厉害,若是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互戳,秦军虽然实力强大,但是若楚军拼死抵抗的话,也能将秦军生生的扒下来一层皮,可是这竹简上所写的杀伤力巨大的爆炸武器已经完全超出他的认知了。
他们压根没有亲眼见过那可怕的武器,也不知道该如何抵抗,若是秦军有一日用投石机将那般恐怖的东西“嗖嗖嗖”地丢到他们楚国的国土内?他们楚人用血肉之躯去阻挡的话,岂不就像是拿着鸡蛋去碰石头一样,只有送死一条路啊!
哪个聪明人不着急呢?
可话又说回来了,着急又有什么用呢?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己方先慌的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不仅对解决办法无益,还很有可能会因为着急乱了分寸。
春申君攥着手中的竹简又瞧了一会儿,而后对着自家大王说道:
“君上,歇认为,咸阳的情况还要进一步打探更详细的内容,即便秦国真的用那可怕的武器来进攻楚国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咱们与其现在就开始焦灼惶恐,不如先稳住步子,按照我们原本的规划,筹备迁都的事情,先将都城往东再迁一些,然后再加大对咱们楚军的训练强度,做好备战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