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箱子全都是宁时越一个人搬上来的,即便上来的时候有电梯,家里也有空调,宁时越的脑门上还是冒出了不少汗珠。
“喝点什么吗?”宁芋萱问他,“冰箱里有冷饮,饿了的话柜子里好像还有几包零食。”
宁时越从冰箱里拿了一听冰可乐,一口气喝了半罐。
剩下半罐拿在手里,和宁芋萱挥手:“我先回去了。”
宁芋萱的眉梢微动:“不再多吹会儿空调,休息会儿?”
“不了。”宁时越回答得干净利落。
对上宁芋萱略显疑惑的目光,宁时越指了指墙上的挂钟:“都快五点了,万一一会儿执砚哥下班回来,我不想当你俩的电灯泡。”
宁芋萱笑出声:“你还挺自觉的。不过等他回来了你再走也行啊,需要这么急吗?”
宁时越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还是不了。”宁时越果断道,“我先走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给我信息就行!”
说着宁时越又猛喝了两口冰可乐,把公寓门带上走了。
宁芋萱目送宁时越的背影离开,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她大概能猜到宁时越为什么这么着急走。
半个多月前的“家庭庆功宴”,宁时越喝醉之后表了“老公算什么东西”的经典言论。
第二天起来宁时越其实是断片的状态,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了。
但在宁芋萱的口头提醒和视频资料之下,再加上几天后几人一起吃饭时谢执砚意味深长的目光,宁时越终于慢慢回想起了当时的状况。
自那以后的半个月里,宁时越见到谢执砚就总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俗称心虚。
今天这么急着走,大概也是怕和谢执砚正面对上。
最近半个月谢执砚的工作不算很忙,偶尔也有加班,但还一直没有飞去别的城市出差。
大多数时候,他会在饭点之前回来,和宁芋萱一起吃晚饭。
今天的“苦力活”都是宁时越做的,宁芋萱不怎么觉得累,打算趁谢执砚回来之前把衣服收拾好。
主卧的衣柜很宽敞,其中一半空间已经挂上了谢执砚的衣服。
谢执砚的衣服样式很单调,大多都是黑白灰的衬衫和西装,还有两件深色的大衣。
数量也不多,虽说占了一半的空间,但其实挂得稀稀拉拉的,每件衬衫之间仿佛都不怎么熟。
宁芋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常穿的衣服和裙子都塞进了衣柜里,把谢执砚那些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衬衫挤到了衣柜的角落。
两人的衣服交界之处,玫粉色的辣妹风小短裙和
谢执砚的黑色衬衫挨着,有种强烈的对比感。
宁芋萱莫名觉得有些燥热,紧接着又联想到那天晚上,两人的衣服叠放在贵妃椅上的场景。
她晃了晃脑袋,把回忆赶出去。
回过神来,指尖正无意识地抚摸在那条玫粉色的短裙上。
这条裙子是宁芋萱大四快毕业的时候买的,后来她的审美有些变化,不再热衷于这种紧身的款式,于是很久都没穿过它了。
很长一段时间,这条裙子都被她遗忘在衣帽间的最角落吃灰。
这次搬家的时候才又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件衣服,于是一起带了过来。
宁芋萱记得这条裙子的价格还挺贵的,好像是一个什么独立设计师品牌的,裙子无论是剪裁还是质感都很不错。
别墅衣帽间的衣服定期会有人打理,虽然放的时间有些长,但看起来也不显旧。
宁芋萱突奇想,好奇自己穿上读书时候买的衣服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