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棠越想心中越是觉得愤懑不平,比起一条人命,她这点索取又算的了什么?
。。。。。。
“现在在哪儿?”
迟宴川接起电话,那头乔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醉意,他问道:“你又喝酒了?”
“出来喝一杯。”
大约二十多分钟之后,迟宴川过来时就见到乔佑一个人坐在卡座上买醉,身边没有别人的身影。
乔佑抬起头,笑了一下说了一句来了,刚走进酒气熏天让迟宴川,问道:“人走了?”
“嗯。”
迟宴川不用猜都知道舒雨棠今天会来找他哭诉,说到底实际上乔佑跟舒家的关系比起他要更近得多,虽然平时舒雨棠从来没给过乔佑好脸色,但是有什么事反而会来找乔佑。
今天自己说了她,大概率是过来找乔佑诉苦了。
看乔佑现在喝成这样。。。。。。大概率是又提了那个人。
“后天是雨桐的忌日,你不去?”乔佑放下酒瓶,抬起头问道。
“嗯,我还有事。”
“也好。”乔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自顾自笑了一下,“今年你就不用来了,免得那丫头又借题发挥。”
他顿了一下,问道:“那方姨那边。。。。。。”
迟宴川在乔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以方姨现在的情况就不用再去打扰她了。”
乔佑眼皮垂下,迅速偏过头去拿起放在桌上的烟盒,抽了一根出来放在两片唇之间,然后摸索着身上,动作慌乱而无章。
迟宴川沉默,从口袋当中拿出一个金属质地的打火机递给他。
乔佑嘴唇微张,却什么也没说,拿过打火机,拇指擦出火花将烟点燃。
”你不用?“
”不用,戒了。”迟宴川伸手拒绝他递过来的烟。
乔佑猝然笑了一下,没再坚持:“你还真是变了。”要知道那几年他抽烟可比他抽得狠。
乔佑脊背靠着沙发深深吸了一口烟,仰头幽幽吐出烟圈。
虽然很不想承认,每到这个时候都是最难熬的几天。
他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地上,看起来萧条而颓唐。
迟宴川隆起眉峰:“这么多年,你还要消沉到什么时候?”
消沉。
乔佑夹着香烟的手指停滞一瞬,忽地嗤笑出声。
浑浑噩噩过了这么多年,乔佑已经分不清什么日子才是正经日子,或者说,自那件事情发生以后,他根本就不配过正常生活。
迟宴川沉默几瞬,“你觉得雨桐会希望看到你这样?”
“别跟我提雨桐。”乔佑突然语气暴躁,将烟掐灭在手心,抬起眼看向迟宴川时眼底已经一片血红。
“是,只有你面对一切游刃有余,能过正常生活,我知道这些年确实欠你的,但你怎么不想想你也欠她的?”
乔佑将酒杯砸在地上,紧接着就是死寂般的沉默,空气仿佛凝结一般,沉冷得能够滴出水来,迟宴川直直看着他,神情异常疏离漠然。
”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吧,如果像现在这样,倒不如早点下去陪她来得痛快。”
迟宴川面容未改,站起身说道。
听到皮鞋踩在地上渐行渐远的声音,乔佑的心里憋着的火气发泄出来,一把抓住自己的头发,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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