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癫狂地笑了两声,用蛊惑的口吻对陈方旬说:“我是认真的。方旬哥,你可以随意使用我。”
陈方旬:“……………………”
这是真烧了。
他的脸上很罕见地出现了大惊失色的神情,有种老年人跟不上年轻人潮流的慌乱之感。
“小楼总,”他谨慎开口,怕年轻的孩子走上歧路,循循善诱,“是什么情况促使你产生这种想法?”
怎么突然癫成这样,实在是叫人害怕。
楼万霄在贴近他的怀抱之前,就被陈方旬撕下来摁回了轮椅上。
他焦躁不安地撕扯手上的倒刺:“不好吗?我能爬的很好看。”
“这和你爬得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你已经开始讲胡话了。”陈方旬难以言喻地看着口出狂言又开始疯的楼万霄,决定给齐元霜个消息。
神经病他搞不定,得让专业人士来。
手机还没拿出来,楼万霄又压抑道:“我只是想一直跟在你身边,你难道不想要一条只听你话的狗吗?”
陈方旬面无表情道:“不想要。”
他是猫派,只喜欢小猫,不大喜欢狗。
楼万霄一愣,视线忽然意有所指地落在陈方旬的小腹,紧跟着慢慢下滑,滑到了他不该看的部位。
陈方旬扯了扯嘴角:“你在看什么?”
楼万霄挑了自己最好看最漂亮的角度对着他,实在不能理解自己的自荐枕席为什么失败了,于是委婉问道:“方旬哥……”
“我不想回答。”
“方旬哥,难道你是……阳痿吗?”
陈方旬:“…………”
他今天的无语时刻都是楼万霄给他带来的。
陈方旬深吸一口气,说实话他现在全凭自己多年锻炼出来的好涵养,才忍住掰开楼万霄脑壳看他脑子里有什么垃圾东西的冲动。
“……”沉默良久后,陈方旬垮着要给人送葬的脸,“我是阳痿,所以你可以好好上班了吗?”
这破班当真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
楼万霄脸色空白,良久过后,才带着纠结痛苦与实在不得不为之的愤懑,别扭开口:“方旬哥,我……我认识一个很……很厉害的男科医生,没关系,一定可以的。”
陈方旬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咬着牙道:“我什么问题都没有,别臆想了——”
他话说到一半,不知为何,从楼万霄的态度里察觉到一点不对劲:“等会儿,你说的男科医生是谁?”
半个小时后,齐元霜戴着口罩出现在楼万霄的办公室内。
齐元霜:“……”
陈方旬:“……”
楼万霄:“……”
陈方旬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半晌后,他重新睁开眼睛,看向戴着口罩的齐元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