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凉月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他有些不自然地眨了一下眼睛,“都是夫妻,我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莫远勾起唇角,眉眼弯弯,“没事,你开心就好。”
他垂下眼,给自己涂药,白皙光滑的脊背随着呼吸和动作微微起伏,薛凉月目光停在那一片肌肤上,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莫远随意涂完了药,伸手去拿纱布,从背后绕过去,虽然很小心,还是牵扯到了伤口,他蹙起眉,动作微微一顿。
这时他听见身后的响动,扭过头,只见薛凉月站在他身后,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薛凉月微微俯下身,手搭在他肩膀上,声音很低,“要我帮忙吗?这次绝对轻,不会把你弄疼的。”
莫远轻笑一声,“行啊。”
薛凉月从他手里接过纱布,小心翼翼地顺着伤口的方向缠绕起来,动作果然很轻,但不知有意无意,小手指总微微擦过莫远裸露的肌肤,滑过的地方带起一阵难言的灼热。
莫远渐渐开始后悔嘴欠说了那句“行啊”。
他按捺着,终于等到薛凉月把最后一点布包上去,系好,急不可耐地伸手去拉自己的衣服,半途中却被人捉住。
莫远愣了一下,偏过头,默默与薛凉月对视一眼,压低声音,“薛门主,天还没黑呢。”
薛凉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所以呢?”
“放开。”莫远微微用力,挣了一下,“我穿衣服。”
薛凉月没动,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跪到了床上,低头把唇贴到莫远颈侧,一点点亲到了耳根。
莫远瞳孔一缩,薛凉月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莫远,你一向如此么?把人勾过来临门一脚又踹出去。”
他拉着莫远的那只手,就着这个姿势环住他的腰,嗓音温柔而低沉,“不想做就不要说好,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莫远语气终于软了下来,“……阿月,我还是个伤者。”
“哈。”薛凉月轻笑一声,握着他手腕的动作没有丝毫放松,“你也就这个时候还知道自己是个伤者。”
他伸出舌头,沿着莫远的耳廓一路舔到下颚的一侧,两具身子贴得更紧,密不透风,薛凉月伸出另一只手,把莫远的衣服往下扯了一点。
莫远又轻轻挣了一下,薛凉月把下颚搁在他肩头,懒洋洋道:“别怕,用手,又不动真格。”
“你那里浅,弄起来都不需要太大动作,会很舒服的。”薛凉月掐住他下巴,使他的脸朝自己的方向偏过来,眉眼带着恶劣的笑意,“莫远,上次太黑了,都没看清你有没有哭……”
“今天让我看看你会不会哭……好不好?”
……
薛凉月把手指抽出来,顺着莫远侧颊一点点把泪水舔干净,怀里的人整个人痉挛着,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出破碎的哽咽。
“还真哭了啊……”
薛凉月咬着他耳朵,带着些许惊奇低声道。
莫远没说话,他此时的声音也不太适合说话,薛凉月抱着他缓了一会儿,把衣服给他一件件套好,最后系上腰带,又抱了一会儿,莫远的呼吸逐渐平静下来,薛凉月小心翼翼凑过去看了一眼,现他睡着了。
“……”
刚刚抖成那个样子,结果提上裤子就睡,薛凉月不知道作何评价,只得无声笑笑,将他缓缓在床上放平,拉过被子掖好,转身推门而出。
薛凉月心情舒畅,看了看天色,走进了厨房。
虽然从未尝试过,但薛门主决定今天亲自烧一顿饭,对着食材苦思冥想许久,他拿起一个鸡蛋。
中午还有些剩饭,至少蛋炒饭他是会做的。
应该,可能,大概是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