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一目十行后,朝案桌那边去。
荣狄很自觉过去,忙着磨墨。
魏昭拿起狼毫,沾了点墨汁,刚写下一笔,他微微蹙眉,转头改用左手。
屋内响起一道皮笑肉不笑的女声。
魏昭微顿。
“怎么不写了?”
虞听晚:“是因为我站在这里,打扰到夫君了?”
她扯了扯嘴角:“那我可真该死啊。”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屋内气氛变得诡异。
荣狄:???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突然……好怕!
墨汁往下坠落,晕染一片,魏昭重新拿了一张干净的宣纸。
解释苍白又无力:“没。”
虞听晚走过去,取代了荣狄的位置,白嫩的指尖捏着墨锭,在砚台上打着圈。
“那夫君动笔就是。”
她语气没有半点咄咄逼人的模样。
虞听晚:“应扶砚等着回信呢。”
魏昭只好继续写。
虞听晚似很不经意:“以前怎么不知夫君是左撇子。”
“左手写的字也很好看呢。”
“都不抖。”
“我就不行。”
魏昭:……
这种夸奖,他不想要。
可荣狄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来劲了,挺直腰杆,很是骄傲。
“夫人您有所不知,将军可是能左手写字,右手作画,两不耽误的!”
虞听晚:……
正常人谁会这样啊!
想来是受伤次数太多了。
不得不练习左手写字。
虞听晚阴阳怪气:“那可真是厉害死他了。”
魏昭:……
荣狄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觉得这话没毛病。
“这话不错!将军若不习武,如今也该是响当当位高权重的文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