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长指在桌上点了又点,“时宜,有人要帮你,你今晚喝不喝?”
周隐白眼里威胁的意味十足:你敢让他帮你,明天我将你们一并收拾。
楚云菲见状,感觉不妙。江辞人不差,讲义气,说不定真的会帮时宜,那她下的药,不会被江辞喝了吧?
于是,楚云菲握住了那杯酒,递给时宜,笑盈盈的:“算了,最后一杯吧。给江少一个面子。”
周隐白多疑地转头望向她,有点疑惑,怀中的女人怎么突然对时宜和颜悦色了,不是一向不对付?
楚云菲亲热地给周隐白捏了捏肩膀,小声地说:“喝太多,影响江少办事。”
说着又挽住周隐白的胳膊,“一个女人而已,江少想要就给了,你有我了不是吗?何必因为时宜和圈内人闹不和?”
她惯会讨好男人,周隐白就喜欢她这点,识趣。
周隐白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行,听你的。就你最懂事。”
时宜忍着胃里翻涌不止的恶心感,看也不看周隐白和楚云菲腻歪,反正和手里的酒一样恶心。
她猛地仰头,一口干了。
“女中豪杰啊!”
“傅少,没看出来,这妞这么带劲!”
周围的公子哥都有点对时宜刮目相看了。
要是换作别的妹子,被周隐白这么为难,顶多也就喝几口就开始撒娇装醉了。
时宜,说干就干,爽快得很,压根儿不带和周隐白演的。
辛辣的感觉顿时传遍了全身,时宜本是蹲着的,这时候起身,身子已经开始麻。
灼热感逐渐上头,几秒之后,她思考迟钝了。
江辞的嘴巴在开开合合,跟她说了什么,但她听不太清。
时宜感觉到身体不对劲,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你去哪里!”江辞犹豫了下,跟着出去了。
周隐白也现了不对劲,楚云菲扯住了他,“你不会还在意她吧,你都追出去一次了。”
“没有的事。”周隐白只好坐下。
时宜现挎包里的手机不见了。
联系不上宋时宴。
她强打精神,眼前的路却好像会漂浮一样,在她面前起起落落。
找到一处空房间,时宜双腿瘫软,坐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包厢里,投资人纷纷散去,宋时宴走到了会所外面,没有看见时宜等待的身影。
他折返回去找人,却在走廊上捡到了时宜的手机。
周隐白的包厢里也不见时宜。
走廊里,只有傅金瑜倚在墙边玩手机,笑得一脸甜蜜。
“金瑜。”宋时宴淡淡地喊了她一声。
傅金瑜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珠子,“四叔?我是复习完了,来这儿凑凑热闹。”
凑热闹?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傅金瑜什么时候学习这么认真,也不至于四门课挂了三门。
宋时宴心里有别的事,没有管她。
他问:“有没有看见时宜?”
傅金瑜心里狐疑。四叔什么时候开始关心那个保姆了?
还是指了指走廊尽头,“她往那边走了。”
几秒后,宋时宴迈开修长的腿,朝着女试衣间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