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飞驰在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宋时宴看向车窗外,车玻璃上,倒映着时宜一脸失落的样子。
她今天穿了衬衫和黑裤,车里的灯光昏暗,衬得她肤白胜雪,肩膀和脖颈的线条纤细美好。
她端端正正地坐着,看上去特别的乖。
宋时宴内心却没什么波动。
说实话,刚刚在试衣间里,她头微乱,欲拒还迎的样子更加吸引他,让他差点不能控制。
宋时宴淡淡地收回了视线。
回到市区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时宜想到,下个路口就是回去老宅的路。
她艰难地开口:“四叔,我今晚不回去了。你让我在这里下车吧。”
宋时宴默然了片刻,吩咐助理停车。
车子停在路边。
时宜的手指放在开门处,犹豫了下。
不知道为何,她不想宋时宴误会她。
她轻声说:“我今晚去朋友的家里住。”
宋时宴想到来找时宜的那个男人,那算不算朋友?
“你的朋友真多。”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让人觉得沉冷,“你去哪里都和我无关。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冷意彻底传遍了时宜的全身。
她抓住车门的手都要僵住了。
时宜讪讪地留下一句:“知道了。”
她心乱如麻地开了车门出去。
宋时宴的车子没有一丝犹疑地远离了她。
无数车流里,那辆开远了的劳斯莱斯好像把希望一并带走了。
时宜眼底的光一下子熄灭了。
男人的翻脸度就是这么快,对方在她身边多待一秒都不可能。
于他而言,没有价值的东西就会被抛弃。
没有宋时宴的肯,黎律师怎么会帮她所在的画廊打官司?
她注定被周隐白玩弄于股掌之中,再被狠狠地推入无望的债务深渊。
她今天在许尧家留宿。
许尧打开门迎接她。
时宜走出电梯,许尧这狗鼻子立马闻到了她浑身的酒味,其中还夹杂着十分清冽的果木松香,像是男人用的香水。
许尧眉头紧锁,盘问:“老实交代,去哪儿鬼混了?”
“周隐白回国了。我去接机,还生了一些事,求人办事不成,被狗咬了!”
“天啊,要不要去医院打疫苗!咬哪里了?”
许尧拉住时宜,没心眼地查看她哪里受伤。
结果手一扒,衣领挡不住的脖子上的吻痕。
许尧目瞪口呆,“你不要告诉我,咬你的,是周隐白那条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