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沉似水。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的群臣,最终落在了君咏年的身上。
“爱卿护驾有功,即日起恢复武安侯爵位,统领禁军。”皇帝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接着,皇帝的目光又转向了季姳岁,缓声道:“季氏女慧心巧思,赐皇商身份,主管朝廷漕运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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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时,君咏年走在汉白玉阶上,季姳岁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旁。
走到无人处,君咏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握住了季姳岁的手。
她的指尖微凉,然而掌心却有一股灼人的温度,透过他的掌心,直直地传达到他的心底。
“年哥哥,这下你可甩不掉我了。”季姳岁抬起头,眼眸如秋水般清澈,嘴角挂着一抹调皮的笑。
君咏年看着她,眼中的温柔仿佛能溢出来,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那里正剧烈地跳动着。
“从未想过要甩开。”他轻声说道。
宫墙柳絮纷飞,落满两人肩头。远处新抽的柳枝嫩芽初绽,在春风中轻轻摇曳。
暮春的御花园里,蔺泠娆指尖抚过一朵魏紫牡丹,花瓣上晨露颤动欲坠。她身后传来三皇子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殿下迟了半刻钟。”她没回头,指甲掐断花茎。
三皇子假意为她披上外裳,低声道:“五弟最近在查漕运亏空,已经怀疑到我们头上。”
蔺泠娆轻笑,将残花别在他襟前,“那就让他查不到。”她从袖中滑出一份名册,“这些是五皇子派系官员的把柄,先从礼部张侍郎开始……”
不远处假山后,季姳岁借着整理裙摆的动作,将一枚青瓷耳坠遗落在石缝中——那是醉仙楼特制的空心瓷器,内藏传声机关。
蔺泠娆和三皇子的密谋一字不差的被传到君咏年和五皇子耳中,自从季姳岁掌管漕运改制后,与五皇子的接触便多了起来。
如今,五皇子早已将季姳岁和君咏年视为至交好友,他们也计划好了后面的一切。
“东家,江南来的绸缎有异常。”陆安将账本摊在季姳岁面前,“蔺家订购的云纹锦比往年多出三十匹,却要求每匹都织入金线。”
季姳岁指尖一顿。金线织锦是皇室专用,寻常官宦之家禁用。她突然想起君咏年昨日提及,三皇子正在筹备秋猎大典。
“查这批锦缎去向。”她蘸着茶汤在桌面画出路线图,“重点盯住能靠近猎场围栏的营帐。”
“是。”陆安领命离去。
当夜,万籁俱寂,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君咏年如同鬼魅一般,轻巧地翻过窗户,悄无声息地进入屋内。
此时,季姳岁正坐在灯下,聚精会神地对比着地图。烛火摇曳,映照着她专注的面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君咏年的身影带着夜露的寒气,缓缓靠近季姳岁。他的脚步很轻,仿佛怕打破这静谧的氛围。
“五皇子收到密报,秋猎时会有‘意外’。”君咏年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季姳岁闻言,猛地转过身来,烛光在她的眼中跳动,仿佛燃烧的火焰。
“不是意外,是谋杀。”她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蔺泠娆在锦缎金线里淬了毒,猎物闻到会狂。”
君咏年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显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如此严重。
季姳岁突然伸手,紧紧抓住君咏年的手腕,她的手指冰凉,却如同铁钳一般有力。
“更糟的是,她正在查你十四岁随军时的卷宗。”季姳岁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我不知道她现了什么,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君咏年沉默片刻,最终缓缓开口道:“岁岁,你相信我?”
季姳岁坚定地点头,“我自然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