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咏年伸手将季姳岁搂入怀中,轻声呢喃,“你信我就好,别的都不重要,那些陈年旧事扳不倒我。”
季姳岁轻轻点头,“不过我们还是要早做打算。”
“都听岁岁的。”君咏年的声音盛满温柔。
刑部档案库里,蔺泠娆借着灯笼微光翻阅泛黄的战报。突然,她手指停在某页——“先锋君咏年误入敌营,独活而归”的字样被用朱砂圈出。
“蔺姑娘,宫门要下钥了。”侍卫在门外催促。
蔺泠娆匆匆抄录关键内容,却没现书架后闪过陆安的衣角。半刻钟后,这份抄本被送到季姳岁手中。
“她果然在查这段往事……”季姳岁将抄本焚毁,取出早已备好的伪卷,“年哥哥当年是被陷害的,这份真迹必须送还北疆。”
她转向阴影处,“苍泽,你去替换档案库的卷宗。弗玲,准备马车,我要去五皇子府,年哥哥有危险。”
五皇子府的水榭里,蔺泠娆正在布菜。她特意将君咏年的席位安排在临水一侧,栏杆的榫头早已松动。
“君将军尝尝这鲈鱼。”她亲自斟酒,“用的是江南新到的……”
“蔺姑娘且慢。”季姳岁突然起身,腕间玉镯“不小心”撞翻酒壶。液体泼在地毯上,顿时泛起诡异泡沫。
满座哗然中,五皇子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蔺泠娆竟然敢当着他的面下毒谋害君咏年。
君咏年趁机起身,“末将想起军中还有要务……”
离席时,季姳岁与蔺泠娆擦肩而过。蔺泠娆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商贾之女也配插手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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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姳岁回以浅笑,“不及蔺姑娘精通毒理。”她故意踩住蔺泠娆裙摆,在对方踉跄时往其袖袋塞入一包粉末——正是方才毒酒的同类。
秋猎前夜,皇帝突然急召君咏年入宫。季姳岁在宫门外等到天明,才见君咏年面色苍白地出来。
“陛下看了这个。”他递过半块龙纹玉佩,“说我可能是二十年前夭折的七皇子。”
季姳岁倒吸一口凉气,七皇子当年“病逝”时,正是皇帝夺嫡的关键时刻。
“五皇子在马车里等着我们,我们回去再说。”季姳岁拉着君咏年一起上了马车。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蔺泠娆带着禁军包围过来,“有人怀疑君将军是北疆细作,奉三皇子令,请君将军前往刑部验明正身!”
季姳岁突然掀开车帘,露出里面端坐的五皇子,“巧了,五殿下刚奉皇命准备接君将军去太庙祭祖。”
当两队人马对峙时,季姳岁在君咏年掌心快写下:按计划进行,我在醉仙楼等你们。
最终,五皇子和君咏年跟着蔺泠娆再次进宫,季姳岁则快回到醉仙楼。
皇宫大殿,钦天监的青铜浑天仪在众目睽睽之下裂成两半时,监正程敏之的胡子都在颤抖。裂痕正好将紫微星与七杀星分隔两端,观星阁内顿时落针可闻。
“七杀冲宫,紫微黯淡……”程敏之跪伏在地,“此乃…东宫更迭之象啊!”
三皇子手中的茶盏轻轻磕在案几上,盏中映出蔺泠娆得逞的微笑。
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五皇子府的侍卫统领浑身是血地冲进来:“陛下!在五殿下书房暗格里搜出了这个!”
锦盒打开的瞬间,满朝哗然——里面躺着个扎满银针的桐木人偶,黄绸上赫然写着皇帝的生辰八字。
“儿臣冤枉!父皇,一定是有人陷害……”五皇子还未说完,君咏年突然拔剑挑飞暗处射来的弩箭。混乱中,他看到蔺泠娆袖口闪过寒光。
季姳岁在醉仙楼密室里点燃第七盏油灯时,机关墙终于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暗门滑开,君咏年扶着中箭的五皇子跌进来,血滴在青砖地上绽成梅花。
“商队准备好了?”君咏年扯下染血的护心镜。
季姳岁已经掀开地板暗格,“十二艘货船都在运河等着,其中三艘藏着太医。”她突然抓住君咏年的手腕,“你的伤口…”